她们是府上伺候的老人了,自从夫人嫁过来后,君侯脾性好了不少,也会笑了,虽然偶尔出现的笑容也只对着夫人就是了,夫人也很好,性格随和温柔,看他们做事辛苦还会多发些补贴。
他们都希望君侯和夫人能长长久久地好下去。
先前魏蛟让张甫春查看了那道士的黄符兑成水喝为何会有治病的功效,得出来的结果其实符纸是由姜黄等一些常见中药材制作而成,可行气破淤、痛经止痛,对一些小病有作用,但对治疗疫症助益并不大。
提及狱中的张勄之,魏蛟欲杀之,这等打着悬壶济世、实则妄图权位的“神医”不杀难解他心头之恨。
魏蛟需要养病,萧旻珠也懒得出门,两个人都闭门不出干脆在房里又下起了五子棋。
魏蛟进步神速,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生手,已经能和萧旻珠杀得有来有回。
眼见白子率先连成了五子,魏蛟面上洋洋得意,勾唇道:“我又赢了。”
他拿起一张白条,示意对方头伸过来。
之前在脸上画画太难洗了,于是两人换成了贴白条。
萧旻珠心中万般不情愿,这已经是她第六次输了,然而她只赢了四次,瞅着魏蛟下巴贴的整齐的四根,萧旻珠暗暗给自己打气,下一局,她一定要赢他。
魏蛟将条子在女子的额上压实。
面上细腻触感消失,萧旻珠坐了回去,她往上吹了口气,让垂下来的白条不至于阻挡视野。
萧旻珠越战越勇,道:“继续。”
魏蛟:“来啊。”
然而下一刻,外面的人突然禀报,“君侯,贺时章求见。”
魏蛟敛眉。
贺时章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吧。”
萧旻珠问:“我需要回避吗?”
魏蛟看她一眼,淡淡道:“不用。”
魏蛟示意青竹将珠帘放下来,将里外间分隔开。
他好不容易赢了萧旻珠这么多局,当然舍不得中途放弃,但作为君侯,他也不想让下属见到自己现在这副奇怪的尊容。
贺时章站在帘子外面,低下头道:“贸然打搅君侯养病,请君侯宽恕。”
魏蛟在棋盘上落下黑子,让对面的人接着下,他道:“直接说正事儿吧。”
外间的贺时章斟酌了下开口道:“恕下官直言,君侯杀张勄之实乃下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