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权力往往比放下权力困难。
要想实现,可谓任重道远。
他隐隐为大沅将来感到担心。
……
酒过三巡,有人谈论起此次射猎。
“听闻北地雍、幽二州军队骑兵最为厉害,按理说箭法也应排的上名,怎么前十一个也没有。”
有人摇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肯定夸大了些呗,照我看,还不如咱们的骑兵营呢。”
不远处听到此话的雍州牧刘元宗怒火陡生。
他一向胆小如鼠的性格在喝了二两小酒,加上外人的挑拨后变成了虎胆英雄。
他怒视说话的几个官员,“喂喂,怎么说话的,我们真要认真起来,前三甲都是我们的。”
“不信。”
“夸大其词。”
刘元宗手指着他们,不屑道:“不信是吧?有种再比比。”
他们互看两眼,“好啊,怎么比。”
刘元宗脑子里想着自己战无不胜的骑兵团,振振有词道:“就比马技和射艺,看谁厉害。”
闻听此话,在场人都来了兴趣,或想上场参与,或想驻足观看。
原本私下的吐槽话最终扩大成为一场尊严捍卫战。
连上方的熙帝都饶有兴致,他扫了眼筵席诸人,笑着道:“这样如何,各方派一只不超过五人的队伍参加,不须拘年龄籍贯,只要获得头一名的队伍,赏金百两。”
那可是一百两金子,一品大臣一年的俸禄也才二百多两银子。
原本只打算看热闹的人也起了上场的心思。
先前因着荆城的事刘元宗心里对魏蛟一直憋着口气儿,但现在两方一起被拉着冷嘲热讽,刘元宗下意识地和魏蛟站成了一队。
刘元宗胳膊肘示意旁边的魏蛟:“魏老弟,你上吧。”
魏蛟佁然不动,随口说了句:“说要比试的人是你不是我,不是该你上?”
“还有。”魏蛟冷冷看他一眼,“谁是你弟?”
望着周边跃跃欲试的诸人,刘元宗猛地酒醒,对于自己一时冲动捅出的篓子稍感无措。
他讪讪道:“我突然发现此次上洛阳带的人虽能以一当百,但骑射平平,燕侯也不想和我一起被钉在耻辱柱上吧。”
刘元宗半是胁迫的语气让魏蛟莫名不爽,但他注意到董麟元竟也要参赛,正好先前的气还没消,想了想,遂应了。
众人移步到空旷的场所。
崔琰目光不由地看向前方两人背影。
萧旻珠正凑近魏蛟身边与他讲话,魏蛟侧耳像是在认真聆听。
他二人,感情很好吗?
比赛马技和射术任选其一,马技具有观赏性,骑马的人需要在马背上做出高难度的动作,相当于表演花活,另一个就是骑在马上射靶,看谁射的准。
二者难度仁者见仁,有认为马技难的,也有认为射术更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