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三藏经,零落散在尘埃里,成灰的不复存在,残片只是苟延残喘。
地上的水渍混合着黑色,悟空看着摇头,“您老想怎么修复?”
他看着三藏,有些玩味。
“为师自有妙计。”三藏摸着圆润的光头,“走走走,再向前几步。”
往前便回到寇员外家,万僧不阻的牌子已经摘掉,更换上新的牌子,上面写着“斋僧十年”。
三藏骑着八部天龙马回来,山河海川都平趟。
“呦,佛祖给他十年寿元,都用来斋僧。”三藏笑着,“员外爷,接客了!”
寇员外听到声音出门,忙快走几步来到门前,“可是圣僧回来?”
“快快准备斋饭,迎接圣僧回来!”看清三藏模样,寇员外迫不及待叫人准备斋饭。
手里少了拐棍,寇员外看起来年轻不少,过来牵住马缰绳。
“使不得,使不得。”三藏抓着他的手叙旧,“近来一向可好?看着身子骨硬朗不少。”
“托您的福,蒙佛祖的恩,身体康健。”寇员外扯着三藏去看,“余生十年都来还愿,您看牌子都换了。”
斋僧十年的牌子比之前更大,无论从哪条路走都能看见,寇员外费了不少心思。
“圣僧,别在外面站着,快快进屋。”寇员外拉着三藏进去,“您一定是取到真经回返,可一定得让老朽长长眼。”
寇员外觉得拉着费劲,原来是三藏停在原地,身后的三个徒弟也面色古怪。
咳咳,悟空望天,八戒瞧地,沙僧眼观鼻鼻观心,都不言语。
“咳咳咳。”三藏清嗓子,眼睛瞟过仨徒弟,“自然自然,不如您给我找些纸张来,贫僧抄些与你可好?”
“好好好,甚好,多谢圣僧!”
寇员外马不蹄停去置办白纸,堆在三藏的屋子里,一人高的纸堆足足有十多个。
笔墨纸砚都是人间难得的珍品,三藏取出一张盖在桌上,“真白啊。”
“可不白嘛,一会更白。”八戒把镇纸摔在桌子上,“你可好,经文没取到,还好意思给人家抄经文。”
三藏拿起镇纸,轻轻把白纸捋平,稳稳压在一边。
“都是做净坛使者的人,不要心浮气躁。”三藏拿起毛笔,悟净早在旁边研墨。
“师弟你还研墨作甚?”悟空不解。
“师父要写,徒弟研墨,正当正当。”
不知道俩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哈哈哈,谁说没有三藏真经,为师这就给你们写来!”
说罢毛笔蘸墨,无须手握毛笔便动起来,在纸上写下经文。
“自己写啊!”悟空、八戒都张大了嘴巴。
“您这算欺君之罪!”八戒高声大呼。
悟空捂着猪嘴巴,“呆子嚷什么嚷?欺君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你们这么信不过为师?”三藏忙里偷闲,撇了徒弟们一眼,“换纸。”
经文书写极快,几个呼吸就要换一次纸张。
每写完一张都会漂浮在半空中,三藏取出四份空白纸张放在上面,最下面的墨色顺着爬到每一张纸上。
如此一份变了五份。
“唐王要取的是三藏真经,您自己写算怎么回事?”悟空不情不愿给三藏换纸。
每隔几个呼吸就得换一次纸,手速慢了都跟不上。
“你这话说的不对,这才是真正的三藏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