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荷看着他那抹笑,好似能感觉到他胸有成竹,她心口猛然一紧,难道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不知为何,她脑子里忽然就冒出宁语去和周衡商量领证那天。
她以为周老爷子都发话了,他们领证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连宁语也这么以为,可是那天宁语回来,却是说她和周衡决定婚后再领证,她当时就追问她为什么,她却不愿多说地钻进房间里,她为此差点跟她吵起来。
舒荷想着这些,攥着手,一时没有再说话。
宁老爷子却是脸色难看问周衡,“所以你这是又想悔婚了是吗?”
周老爷子不想伤了和气,看一眼周衡,不等他说话,就先替他说:“怎么可能,善文,这件事,最起码要等小语回来再定夺,全都看小语的,小语想继续就继续,小语要是不想继续,我们也会好好弥补她。”
宁老爷子顿了顿,冷哼一声,“那就等小语回来,她这次受了这么大委屈,我倒要看看这件事你们到底要怎么解决。”
周老爷子觉得理亏自然又是给他赔着不是。
一开始一直很硬气的舒荷却是没再说话,她暗暗看着周衡,他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终直到最后,舒荷都没有再说话,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把宁语找回来,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至于宁枳,就先让她再得意几日。
周衡从宁家离开,就和周老爷子他们分道扬镳回了华庭御都。
他今天离开得早,回来得就也早,打扫的阿姨还没来,整个房子和离开时还是一个样。
他进入卧室,一眼看到宁枳还躺在他的床上熟睡着。
她睡着时,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块,浓密的长发铺在身下和肩头,露着半张白嫩的脸,看上去恬静乖巧得让人想把她捧在手心里永远保护着。
勉强
周衡在床边坐下,给她理了下身上的被子,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俯下身在她脸上亲了亲,才起身。
昨晚上太混乱了,从浴室到卧室,只要有经验的人过来一看,都能猜得到两人在这间房子里发生过什么。
周衡出去,简单收拾了下,又拿起宁枳那件昨晚被垫在她身下弄脏的白裙子以及她的内裤,在洗衣间里给她洗着。
另一边卧室里,宁枳迷迷糊糊地醒来,揉了会儿眼睛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哪里时,她一下子抱着被子坐起来。
她坐在床上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往四周看去,看了会儿,她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就往外面走。
她脚步有些别扭,不舒服的模样,整个人慢吞吞的,经过洗衣房时,听到里面的声音,她往那个方向了一眼,也没有停留,一直往外走到门口。
她抬手开门,但仍是打不开。
她皱着小脸用力拽着,正拽着,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倏然扭头,看到走过来的周衡。
她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退,身子贴着门,小脸紧绷着警惕地看着他,“我要出去。”
周衡黑眸淡淡看着她,“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