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小姑娘的男朋友还是他的弟弟呢。
她看着周衡的眼神愈发怪异。
真是没想到,看上去这样俊雅清冷一本正经的人,竟然会趁弟弟的女朋友昏迷时偷亲她,还不是简单的亲!
这两天她心态都炸了,急切想要找人分享。
但她知道他们都是非富即贵的人,这种秘密她一个字也不敢往外说。
不过,单看外表,他们好像是拍电影的一样,就连气质都与周围路过的人不同,两人走远了,小护士都忍不住伸长脖子看他们。
而宁枳与周衡都没管这道目光,如常离开。
周衡开车带她离开,一路上,除了必要,两人几乎没说过话。
因为宁枳很明显的不想跟他说话,安安静静像是刺猬一样。
到警局,两人各自配合警察做了笔录后离开,周衡又带宁枳回去。
路上仍是没怎么说话。
一直回到医院,周衡一停车,宁枳就转身要下车,驾驶座的周衡忽然朝她伸出手。
厌恶
宁枳就像条件反射一般,下意识地躲避,全身都写满了抗拒。
然而,周衡并没碰到她,只是递过来个东西。
是那条手链。
宁枳微顿了下,伸手拿住,下一秒抬手就又扭头从车窗里扔出去,没有半分留恋。
周衡看着她的举动,没有丝毫意外,只平静地问:“为什么?”
宁枳转过脸,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他,冷漠反问:“我不要的垃圾你为什么要捡回来?”
这确实周衡捡回来的,是他在找她的路上,经过一处她和周述的落脚点,在房间里的垃圾桶里找到的。
他看着她,再次问:“为什么不要?”
“你看不出来吗?”宁枳顶着无辜的小脸,一脸单纯地笑了,“因为我就是跟你玩玩呀,我没想过跟你永远不分开,自然就不要了。”
周衡眼眸极深地看着她这副样子,半晌后,低声问:“那晚从医院回家后,舒荷跟你说什么了?”
宁枳还是再无丝毫感情的态度,并不理会他这个问题,只绷着小脸细声说:“我只是玩腻了,不想玩了。”
她说完又笑,“哥哥,你该不会对我死缠烂打吧?”
她明明在笑,可依旧像是刺猬一样,又好似是一个空心的人,只有满身的刺。
周衡靠在车座上,侧着脸,深邃的黑眸看着她,没言语。
宁枳与他对视,几秒后,她无意识地皱了下眉,旋即眼里又露出明显的厌恶,转身就下车离开。
周衡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神色,没拦她,只侧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离开。
直到她的背影一点点消失,他忽然拧着眉阖上双眸,白皙俊雅的面容上尽是阴霾之色,仿佛卷着暗涌一般,整个人的气压低到了极致。
而宁枳独自往医院里走去。
没走多远,就有人温柔地叫了她一声,“枳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