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潇递来两片创可贴。
“……谢谢。”
陈蝉衣没有拒绝,撕开创可贴,弯下腰。
他似乎在看她,深沉的目光有若实质,寸寸落在她的脸上,存在感极强。
陈蝉衣眼睫颤了下,可能光线太暗,伤口面积有点大,她手抖得厉害,总贴不好。
“我来吧。”
阴影逼近,陈蝉衣闻到熟悉的青柠气味,夹杂着陌生的烟草味,李潇竟然单膝着地半蹲下来。
他们靠得很近,气息混在一起。
陈蝉衣再次僵住,“你……”
李潇拿走创可贴,目光落在她脚跟,“脚挪过来一点。”
陈蝉衣缩起腿,“我自己可以。”
李潇没有动,淡淡道:“我学过医。”
“我知道。”
李潇掀了掀眼皮,“还以为你忘了。”
他语气没起伏,只是李述事实,陈蝉衣却好像听出了几分讽刺。
陈蝉衣抿了抿唇,直起身把脚伸过去,“麻烦了。”
李潇垂下眼皮,捏住她纤细的脚踝,拇指擦过脚侧肌肤,创可贴对准伤口贴过去。
他掌心很烫,陈蝉衣的手指紧紧抓着椅沿,止不住颤,感觉脚后跟好像没那么痛了。
取而代之的是痒,密密麻麻的痒。
她想起以前,在酒店,他也这么捏过她脚踝。
那是一个夏夜,夜晚约会时突遇暴雨,他们不得已在外开房。
洗完澡,她躺靠沙发玩手机,一只脚不设防地搭在他腿上。
脚踝忽而被捏住,传来湿润柔软的触感。
陈蝉衣下意识一挣,李潇的手掌纹丝不动,他轻轻细吮,亲得很慢,灼热的吻沿着柔嫩的肌肤一路往上。
白色吊带裙被扯落,她颤抖地抓着他的头发,每当受不住想躲开,又被他抓着脚腕拖回去。
那晚,她第一次知道,被吻遍全身是什么感觉。
陈蝉衣明显愣了一下,没几秒,软白耳垂迅速变红,秀美的面孔微微发窘。
“不好意思,我误会了。”
李潇唇角微不可察弯了下,“这袋东西,如果楚弥很晚回来,你吃了吧。”
“这怎么行。”陈蝉衣好像看到他笑了,又觉得是眼花。
李潇道:“没事。”
“那我也分给其他室友。”
“都行。”他忽然淡了情绪,从口袋里摸出包烟。
陈蝉衣准备走的时候,又被叫住,“对了,你说楚弥总在外过夜,是怎么回事。”
风吹过,他的声音又低又哑,还有一丝凉。
陈蝉衣心莫名一紧,李潇指间夹着烟,没点,眼尾耷拉着,就这么静静看着她,黑眸比这夜色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