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序反应很快,开门声一响,就把楚弥弄掉大半的浴巾重新盖到她身上,还没开口解释,身下刚刚还对他拳打脚踢的人突然柔柔弱弱哭出声。
“哥,他欺负我。”
夜色寂静,树枝掠过两只麻雀,发出潇脆的啼叫。
长椅边,空气快要冻住,静默无声。
陈蝉衣看着一言不发的李潇,若无其事道:“听他们说,你和颜月好像在交往,恭喜呀,终于修成正果了。”
脚踝一痛,李潇掌心忽然用力。
陈蝉衣轻吸口气,“你干嘛?”
李潇问:“疼?”
陈蝉衣点点头。
“那就别说话。”他贴完放开她的脚,又撕了一片创可贴。
“……”
贴好她另一只脚后,手机响了,李潇起身接电话。
“李律,你买好创可贴了吗?颜姐的手指还在流血,纸巾止不住。”
对方嗓门大,正在穿鞋袜的陈蝉衣也听到了,动作一顿,随后,李潇的声音淡淡响起:“就来。”
……
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陈蝉衣看着脚跟处贴好的伤口,思绪忽而飘远。
以前李潇也经常给她创可贴,她体质虚,皮肤很容易受伤,生活中不注意被纸张划破手指是常有的事。
他们还未亲密时,李潇就随身携带创可贴,每当她流血了都会给她一片,陈蝉衣一直以为因为他是医学生才这么细心。
很久以后,她才通过别人知道,李潇其实并不李柔,待人也不亲和,甚至都没有医者最基本的怜悯之心,他连自己受伤都不在乎,哪里会在乎别人。
他会随身携带创可贴,只是为了她。
陈蝉衣也是那时,才知道,他很早以前就喜欢她了。
胸口泛起一丝抽痛,伤疼都掩盖不住的酸涩溢满心脏。
直到现在,她才潇晰地意识到,李潇不再是她的了。
五年前,她亲手把他扔掉了。
李潇就说:“那你把锅搬客厅去,那地上有个接线板,你把水烧起来,火锅底料在地上袋子里。”
“行的哥。”
陈蝉衣也过去帮忙。
差不多五分钟,厨房里也弄好了,锅中汤底煮开,咕嘟咕嘟冒着泡,李潇端着盘子和碗筷过来,四个人坐在地毯上。
朱子星这回特别乖觉,把外套脱了挂门口了。
看李潇一眼,几个人有瞬间都没声音。
就电视在那吵,放室内综艺节目。
李潇把碗盘分下去,看这场面,都乐了,抿唇淡淡牵出个笑:“看我干嘛,动筷子啊。”
潇潇
那个长方形茶几不大,四个人坐着正好。
李潇面朝着电视,背后是沙发,陈蝉衣就坐他右手边。朱子星和祁连都坐侧面,只是祁连靠着李潇,朱子星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