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两人交锋不断,各不相让。
“那晚喝了酒,没留神。”
“收拾妥当了吗?”
宴沉凝视棋局,运筹帷幄,“正要收拾。”
林老倏地一笑,“这一步走的秒,不过急了点,庭竹。”
他说,“还能救。”
林老摇头,“已有败相,我劝你,不救。”
“您知道我性子犟,想试一试。”
沉默数秒,林老一把搅乱了棋局,“你的狠劲儿呢,庭竹?”
宴沉深吸口,“她是您女儿。。。。。。”
“我母亲!”
“那又如何?”林老眉眼骤然凌厉,端起一旁的茶杯,“你姥姥疼你爱你,不容任何人欺负你。”
“就算是我亲女儿,也不可以。”
“你姥姥临终,牵挂的只有你。那个混账东西,却阻止你去送你姥姥最后一程让她含恨而终。”
“我没当场宰了她,就是念及父女情谊!”
“我林家,不出无情无义之辈。”
灯下,宴沉垂着头,眼眸乍红,手里攥着两枚棋子,捏的指骨发青。
林老慢悠悠放下茶杯,“她肚子里的孽障不准留,留下对你就是威胁,我不允许。”
“你若下不去手,我在港城还有些人脉关系,会处理的很干净,你只需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离她远远的。”
“庭竹,有些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背道而驰。弥补不了,何必去强留?无父无母又如何?有父母又怎样?”
“畜生不如,做什么父母,白白糟践了孩子。”
宴沉咽了口口水没作声。
一小时左右,李知端着饭菜过来,宴沉坐着没动,倒是林老帮忙收拾,回隔壁时李知撞了他一下。
“让林爷爷老胳膊老腿的动,您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