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着男人穿着以前的校服,望着在他身上依旧合身的宛如当年的男高的祁曜殷,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祁曜殷拇指揩着裴洛羽的唇瓣,挑了下眉。
裴洛羽现在穿着的这套校服是祁曜殷初中时的校服,初中时祁曜殷就已经快一米八,他的校服都会买大一码,因为他的腿长,不买大一码那双腿容易把校服穿成八分裤。
现在这套校服穿在裴洛羽身上倒是正合适。
“好学生,谈过恋爱吗?”祁曜殷垂眸凝望着裴洛羽,嗓音磁沉,“介意一起谈个早恋吗?”
微扬起头,对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裴洛羽轻轻扇动着长睫,慢慢撩起,他忽然抓着祁曜殷撑在墙上的手臂狠狠就是一口。
“……嘶!”
猝不及防被咬了下,祁曜殷看着自己小臂上的咬痕还没回神就听裴洛羽气恼道:“好呀你个老家伙,还以为你读书时除了赚钱就是学习,竟然还是个花花公子到处撩妹!”
祁曜殷愣了两秒。
“……”
“小东西没大没小!”看着气哼哼的小家伙,祁曜殷心情忽然大好,故意低头凑近他,勾唇笑道,“吃醋了?”
“不要和我说话!”裴洛羽推着祁曜殷,却碍于力气无法推开,气的眼睛都红了,“找你莺莺燕燕去!”
“怎么哭了?”望着裴洛羽泛红的眼睛祁曜殷刚才懒散痞气的模样全无,顿时慌了神的摸着裴洛羽的小脸,“和你开玩笑呢,哪有莺莺燕燕,我压根就没那种心思。”
把人抱怀里他,他顺着裴洛羽的脊背哄着:“错了我错了,刚才逗你玩呢,能让我存心里的就只有你了。”
“真的?”裴洛羽在祁曜殷怀里蹭了蹭,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偷偷弯了弯,嘴上却可怜又委屈道,“都怪先生,我刚才真的好难过。”
作为看过原著的人,祁曜殷读书时有没有喜欢过谁谈没谈过恋爱裴洛羽自然一清二楚。
被男人抱着,裴洛羽楚楚可怜的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抿着唇甚是委屈:“那先生能不能跳个脱衣舞给我看啊?或者钢管舞也行!”
“先生行吗?刚才先生那样我真的好难过。”裴洛羽楚楚可怜的垂下长睫,一边抽噎一边偷瞄祁曜殷,“我都还没看过别人跳呢……要是先生不同意就算了,我会自己偷偷难过不打扰先生的……”
嚯!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祁曜殷捏了捏裴洛羽的后脖颈,低笑道:“行了行了,钢管舞而已。”
“先生肯跳?”裴洛羽眼睛闪闪亮亮的望着祁曜殷。
“跳跳跳,等我看看怎么跳。”祁曜殷道。
“既然我肯跳,是不是我也得收个礼物?”托着裴洛羽的下颌抬起,祁曜殷低头凑近裴洛羽,呼吸时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皮肤上,“裴同学,谈个早恋?”
被气息掠过的那块皮肤灼热滚烫,对上男人深邃如海沟似的眼眸,在放缓的时间里,他仿佛真的回到了高中。
清风徐徐,艳阳高照。
在花骨朵的年纪他没有因为身体原因请假休学,而是在充满朝气的学校里遇见了祁曜殷,他问自己:“裴同学,谈个早恋?”
祁曜殷的掌心很热,托着自己下巴的手的温度慢慢烫进了裴洛羽的心尖,他攥着男人的衣领一个用力,亲上了男人的唇。
“……好啊,祁学长。”
……
-
秋风在平静的池子水面上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晕开的水波上还漂浮着几片被风儿带来的花瓣。
转瞬间忽然一阵雷声四起,如夏夜般下起了一场毫无预兆的大雨。
裴洛羽正在看着编剧寄过来的剧本,听到雷声他抬眸望向外面的磅礴大雨。
天色在这场大雨中逐渐变暗,外面的风声雨声夹杂,哗啦啦的响。
凝视着漆黑的天色,他的心脏隐隐有一丝不安。
在公司里祁曜殷听着张晓鑫的汇报,慢慢抬眸瞥了眼外面的这场大雨。
“老板,裴刘良在黑市匿名售卖六年前那批珠宝,这是搜集过来的证据。”张秘书把资料递给祁曜殷。
拿过那份资料,祁曜殷淡然的撩起长睫:“终于忍不住了。”
裴家因为上次那个项目资金都被套牢了,而他拼命周转还是没办法借到钱。
现在要是裴刘良再没办法周转资金或者是拉人合作,裴家自然难以撑下去。
六年前那场火裴刘良除了偷走那幅画还顺走了大量的珍宝,要不是这次资金被套牢,他们也不会轻易走这一步。
“盯着他。”祁曜殷哼笑了声,“也该是时候拿回我的东西了。”
只是……男人狭长的眼眸掠过一丝危险——那幅画还没有露头。
大雨滂沱,刮过的风都带着冷雨,裴洛羽站在落地窗前,大雨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玻璃窗落下一道道的水痕。
看着外面被乌云遮住的漆黑天色裴洛羽发了会儿呆,慢慢低垂下长睫。
忽然一阵手机震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瞄了眼放在沙发上的手机走过去。
“喂,若雪?”
韩若雪现在在国外,那边的天气和本国不一样,电话里传来一阵铃声,听起来她应该是刚放学。
“小羽,祁哥的生日快到了,你想好送什么了吗?”韩若雪道,“要是小羽你不知道要送什么,那可以给祁哥画幅画啊。”
在一声震动传来的同时韩若雪又道:“你等等啊,发过去了,是祁哥之前丢的那幅,小羽你可以照着画。”
点开韩若雪发过来的图片,裴洛羽望着画上少年的背影他怔了怔,心脏忽然没由来的一阵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