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澈匆匆忙忙的出了病房,徒留谭冥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乔澈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靠在了门口的墙上用手撸了一把头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有些烦躁,但是他还是没有耽误时间,正准备去找个相熟的护士帮忙包扎,正好就碰上了刘行过来,看着他这神色便觉得有些不对,一低头便看见了他的手臂,那手臂上的伤口有明显发炎的症状
“怎么回事儿?”
刘行是医生对伤口再熟悉不过了,看着这伤口就是有些日子了。
而且他记得之前这人还给他看过手臂,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不由得多了一份心。
办公室里,刘行帮乔澈重新包扎了伤口;
“所以你之前贴了一层假皮肤就这么混过去了?这刀口可不浅啊,你还真下得去手。”
乔澈抬头听见刘行话中的试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那不是被下药了吗?我真的没问题,你别用这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啊。”
刘行帮他包好了,也知道病房里的谭冥知道了,虽然这口子是挺大的,但是据他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人情绪上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然骤然知道谭冥的情况又经历了在手术室外的等候总会有些症状的。
“行了,陛下等你呢。”
乔澈回了病房,谭冥已经被护工扶着换了一个姿势靠着,听见动静便转过了头,眸光很深,他刻意收敛乔澈很难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来,乔澈虽然不怕他,但是这样被他盯着也难免多出几分的心虚来。
“之前瞒着你是我不对,我那不是也怕你担心吗?”
乔澈不敢直接辩解,只能先认错,谭冥知道他之前没有说实话,方才他在这里也想了很久,回想这乔澈之前的表现,第一次在宴会上相间他确实是没有什么异常,似乎确实是从那次他为徐氏牵线上开始的,乔澈在伤这上面和他说了慌,别的地方断然也不会都是真话,半晌他也不知是赞赏还是嘲讽的出声;
“不能小看你了,滴水不漏。”
他从头缕了一边竟然没有在乔澈那番说辞下找到什么破绽来,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那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下的,乔澈是真的因为那药而情绪失控,还是因为他本身情绪上便有些问题,药倒是是一个源头还是一个催化剂在现在看来倒是不好说了。
乔澈对上了那人的眼睛,知道他还是怀疑了,他并没有否认这句话;
“我们难道不是应该重在结果吗?结果就是现在你看我这不是好人一个吗?之前我确实言有不实,但是我敢发誓绝不是什么抑郁症,顶多是被那个徐家绿茶刺激的有点儿暴躁。”
谭冥垂眸看向了他的手臂,就像是无声的在问,暴躁到自残?
“这绝对是因为药。”
乔澈这些天陪着他的状态他不是没有看到,若硬说乔澈是有什么抑郁症的话他是不信的。
但是他也并非就能全信他的话,徐冉有些小动作可能确实是刺激到他了。
但是乔澈心里还是有结的,应该也不会单单是徐冉这么简单,但是话说回来,人活一世谁的心里还不能装个事儿,谁心里又没有一个坎,只要不是病态谭冥也不会在意。
“嗯。”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乔澈也摸不清他的态度,他大着胆子上去碰了一下他的手;
“那?不生气了吧?”
谭冥挑眉;
“你不疯不傻,只是骗了我这个并不要紧的人,我何至于生气?”
这话说出来要说没有火气,乔澈能当场把自己的耳朵掏聋了,立刻讨好的出声;
“胡说,谁说不要紧的,简直是最要紧的,我们领过证的。”
这一次的事儿似乎真的就这样过去了,只是在乔澈走后谭冥叫来了刘行,刘行并没有隐瞒看见了乔澈手上伤口的事儿;
“我看见那伤口了,是有点儿深,应该书刀划的。”
“我见着有些红,要不要紧?”
“就是他说的贴的那个什么假皮贴的,那伤口天天捂着那能好?不过也没有多严重,正常包扎过了一礼拜就差不多了。”
这样说谭冥才算是稍稍放下心,刘行看着他的神色出声;
“你就没有怀疑他真的?”
谭冥知道他想说什么,顿了一下还是出声;
“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家伙是长大了,不过他这日日往我面前凑,之前没留心,现在还不至于轻易让他糊弄过去。”
抓住一个伤口和乔澈过去是不是「抑郁症」没有任何的意义,就像是乔澈自己说的,结果最重要了,他盯着一点儿,他总不至于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又刻意留心下瞒过去什么。
周一谭冥要开始第一次站立检查,乔澈推了会议早早的就到了病房,打定了注意无论谭冥一会儿说什么他都坚持不走,来了病房的时候谭冥刚刚要吃早饭,看见他竟然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和前两日的态度没什么不同,并没有用工作日做理由来赶他,好像是忘记了今天是周一一样,不过他肯定不会嘴欠的去提醒就是了。
知道刘行过来他才开始有几分的紧张,就见跟在刘行身后的小护士手里推着一个东西,架子不像是架子还带着轱辘,他没忍住的问了一嘴;
“这是什么啊?”
“助步器,用来辅助行走的。”
乔澈面上一愣;
“扶他转过去一下,我检查一下伤口。”
刘行话音落下,护工便扶着谭冥微微转了身子,乔澈也探了身子看过去,背上的纱布被揭下来露出了缝合好的伤口,伤口的周边泛着红色,虽然不算是恐怖,但是看在乔澈的眼里也确实不怎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