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之上是洞虚和渡劫,不管是哪种修为,放在这个分神已经是大家族顶流的世界,可以说是无敌了。
这么一个隐士高人,为什么非得跟他们两个小金丹过不去呢?
凌凇评价道:“废物。”
这个评价给的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它?作?为器灵已不知多?少岁,难免让人对它?抱有期待。
小白想呲牙,但忍住了。呜呜呜它?和主人都打不过这个疯子,他说什么它?都只能含泪忍了!
谢白鹭忙将小白抱入掌心以示安慰,再问凌凇:“那你觉得,他为何非要留我们三个月?让他满意指的又是什么?”
跟谢白鹭的忧心相?比,凌凇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并不在乎今日的困局:“谁知道呢?多?这三月不好么?”
摆在他前路的危局比如今这不咸不淡的“囚禁”要难办多?了,多?出这三月,正好养伤提升修为,待他成为元婴,说不得就?有机会与薛炜战上一场。
他道:“何必忧心?三个月后若他不放行,总归我会死在你之前。”
凌凇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三个月到了对方要是不放他们走?,他自然会动手一战。
他的话意味着,到时候他会挡在她面?前,他不死,轮不到她。
谢白鹭心情复杂,凌凇这人,虽然会想杀她,但也会拼死救她,要不是她心智够坚定,早被他的错乱行为弄不会了。
她白眼一翻:“你自己死就?行了。”
凌凇不以为忤,反倒笑了起来,好像她刚刚说了什么笑话一样。
被困的第一天,谢白鹭和凌凇各自打坐修炼,薛炜并未现身。
被困的第三天,谢白鹭和凌凇依然各自修炼,薛炜依然未现身。
……
被困的第一个月,谢白鹭和凌凇依然各练各的,薛炜也不见踪影。
要不是谢白鹭试过还是走?不出去,她会怀疑薛炜觉得无聊已经放过了他们。
薛炜要的,难道就?是为了这样有个伴,不必交流,只要在就?行?
她不信。
谢白鹭心中生出焦躁,倘若一直这样下去,她感觉三个月后必不能让薛炜满意。
她决定采取一些行动。
谢白鹭回到了最?初见到薛炜的小木屋,自从一个月前他们离开此地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而薛炜也像是他第一次出现时那样,依然坐在桌旁,品茶。
“来啦?”
依然是跟第一次一样的话,以至于?谢白鹭生出一种他是自动答录机的诡异错觉。
这回不用他请,她便走?到对面?坐下,喝下她面?前那杯半满的茶水。
薛炜含笑看着她,并未出声。
谢白鹭将隔壁的那杯茶也喝了。她觉得,大能的东西,那肯定是好东西,虽然她已辟谷,也不是不能喝。
“薛前辈,不知您有没有兴趣聊聊您的过往?”她开门见山,“我太好奇了,想这事?都想一个月了。以您的境界,应当在修真界留有姓名才是,但我似乎从未听说过。”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的两位同伴也不曾听说过。”
小白虽然不敢来见薛炜,但躲在谢白鹭体内的它?听了她的话感动得眼泪汪汪,主人拿它?当同伴!虽然那个疯子也跟它?一样让它?有些不爽,但不重要!主人说它?是同伴嘿嘿嘿。
薛炜含笑默然了片刻才道:“以你的年纪,没听说过我才是应当的。”
他应当并不想提及自己的过往,因为下一句他便道:“一个月了,你们可没让我看到任何会让我满意的。”
这是提醒,也是威胁。
谢白鹭趁机顺着说道:“还请前辈示下,怎样才能让您满意?单只这个词,实?在令我们无法?捉摸。”
薛炜托腮想了想,笑着摇头:“我也不知,但总归不能是如今这般。”
虽然薛炜什么都没回答,但他看着挺好说话,谢白鹭的胆子也大了些,她赞同地点头道:“如今这般确实?无聊了些。只是我们若不知薛前辈想做什么,又如何展示呢?”
薛炜望着她,似在等着她说下去。
谢白鹭见有希望,便继续道:“薛前辈,不知您的喜好是什么呢?比如你想看我们打架,还是看我们相?亲相?爱,总要有个方向的吧?巧合的是,我跟我的同伴亦敌亦友,您想看哪个方向,我们都能真情实?感,绝不会有任何虚假。”
薛炜似乎此时才真正地看到了谢白鹭这个人,他微微扬眉,似明白了什么。
谢白鹭期待地看着他。
薛炜笑道:“你们自己猜。”
谢白鹭:“……”
就?是不肯说是吧!这跟发一份空白试卷让他们猜题目来写出正确答案又有什么区别?,谁也不可能答对啊!
谢白鹭铩羽而归。
但她不会放弃的,大不了一天去烦他一次呗,她就?不信一点儿话都套不到了。
在她回到边缘时,凌凇也恰好站了起来。
这还是一个月来凌凇第一次打算做什么,谢白鹭好奇道:“你想做什么?”
凌凇唤出噬殇笑道:“手痒,跟那人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