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宏信拿起腰间的酒壶,这是从项济那里顺来的好酒。
“痛快!!”
“周将军,带着七皇子走,这短短半月,是丁某十几年来最开心的日子。”
“你们是大楚的希望,,将来还大楚一片朗朗晴空,项济当了皇帝,记得给我阴封个大官!”
“嘿嘿,别多想,老子早看出来了。有你在,七皇子的帝位跑不了。其他皇子,都是土鸡瓦狗,陪跑的。”
丁宏信朗声大笑,招呼亲信,吩咐后续的事。
古河道。
寒风。
一百多后营兵,手法娴熟。
拆掉不少马车辎重等,搭建了二道四尺宽的榆木桥。
过桥后,山林就在几里外。
斜阳落下。
孤狼嚎叫。
李泰等人回来了。
赤虎从马上坠落。
直接累瘫了。
李兴,李泰躺在羊毛上,手指都没力气动。
三人合力,才堪堪不死。
突厥人撤了。
黑夜对骑兵的影响巨大,突厥将领不愿意冒这种损失。
明早将是狂风暴雨。
现在比的是时间。
建安军的执行力很强。
七千精锐全走,那是项济的根本。
带五千人太原人走,合计撤离一万二。
丁宏信留下五千人断后。
戌时。
丁宏信靠着旗杆,长枪搭在肩甲,篝火照耀了他的侧脸。
脚下是一个老头,丁志孝也不走了,老了。
他乐呵呵的,嘱托周云一定要照顾好项济,别让他吃亏。
项济一身金甲,从坐下的士卒们身旁走过。
他一步三回头,想尽力记住这些太原子弟的脸庞。
不少太原兵卒,顺手摸他的金甲,想沾点贵气。
吹牛打屁的有,唉声叹气的也有。
唯独没人说,要抗命。
留下的太原兵,情绪并没有想象中波动。
丁宏信做的很好,他似乎很有经验。
兄弟二人走一个,父子二人走一个,家中独子走。
月光洒在沟壑。
木桥之上。
周云在等待项济。
安庆心急如焚,主公项济还在跟断后的人磨磨唧唧。
忽然。
黑暗中,一件骚包的金色甲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