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的是,在她体内存在的血魇蛊术,时间刚好大于五年,阿垚之前说,北冥国京城范围内,在十年内,只有夜宸寒中过血魇蛊术。
最开始她为白语嫣诊脉的时候,其体内并没有被诊断出血魇蛊术,可坠楼之后,忽然有了。
电光火石间,一个答案在唐云瑾脑海间浮现。
有没有一种可能,当时出现在玉竹堂中的神秘医者和白语嫣是一拨人,他在知道白语嫣快要暴露的情况下,在其身上做了手脚!
而原主,当年才是救了夜宸寒的人!
这个大胆的猜测,让唐云瑾心弦彻底紧绷了起来。
如果这个假设没错,那白语嫣不惜一切也要杀了她的理由便可成立。
那么,接下来,她只需要印证一点,白语嫣体内的血魇蛊术是不是新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呈现在眼前的事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了。
得先找阿垚把事情都梳理好。
天牢。
宁河带着手脚镣铐被押送在审讯室,夜宸寒坐在他的对面,薄凉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沉默大概维持了一炷香时间,夜宸寒才抬手,让审讯室内其余人退下,只剩他与宁河。
“半年多的时间,本王都没能让你改口,她仅来了一次,你便推翻当初的口供,宁河,本王不值得你信任?”夜宸寒声音听着还算平静,深邃的眸子却宛如一把利刃,让本就阴冷的审讯室气温降得更低。
“罪臣自知对不起殿下,但的确是有苦衷,殿下应该知道,罪臣只有个女儿,当初事发突然,罪臣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姚将军带人以通敌卖国的罪名抓起,罪臣自知生死难料,便让唯一的女儿逃命,但被押送至京城天牢后,有人告知罪臣,若不认罪,女儿便会死,她是宁家唯一的血脉,罪臣便只能画押,将真相隐瞒在心底。”
“既然殿下已经调查出来罪臣见的人是谁,那罪臣也就不隐瞒了!罪臣的女儿在她身边,被她照顾的很好,她鼓励罪臣,只要说出真相,推翻之前的口供,将真正的幕后主使供出,是有机会戴罪立功的。”
夜宸寒眸光闪烁,“所以,真正通敌卖国之人,是谁?”
“姚将军!”宁河无比坚定的说出了这个名字,接着又把当初告诉唐云瑾的话当着夜宸寒的面再重新叙述一遍。
“所以,现在你也不确定是否有充足证据?”
宁河紧握双拳:“殿下,如果您能派人前往罪臣以前的府邸调查一番,兴许还是会有收获的,那些东西,罪臣藏得很深,姚将军不一定已经销毁。”
“给本王半个月时间!这段时间只能继续委屈你了。”
宁河颤抖着声音道:“臣不委屈,原本臣便做好了放弃一切保护女儿的决心,如今还能活着,臣诚惶诚恐!感谢殿下大恩大德!”
听着恭维的话语,夜宸寒心里只觉得压抑,剑眉敛起,声线清冷:“你该谢的是她,不是本王,不过待你出天牢,本王有事需要你做。”
“只要是殿下吩咐的,臣万死不辞!”
夜宸寒低应一声,站起身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