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玉竹堂大部分时间都在他手中打理,他知道和接触的比你多,虽然你是东家,可一切都等同于在他的掌控之下,如果玉竹堂的人,大部分站在他的立场,你又该如何做?”
“殿下!”唐云瑾唇角噙起一抹笑意,“你不用这样,在江南那两年里,我已经见识过很多尔虞我诈了,世界上有一个共通的法则,叫做心软者必输,实力强者为尊,如果阿垚有苦衷,愿意对我敞开心扉,那我和他之间,还是可以达到共赢的,但若是他目的就是拿走整个玉竹堂据为己有,我不会让他如愿!玉竹堂是他打理的没错,但玉竹堂之所以能建立起来,是靠我!”
顿了顿,唐云瑾继续道:“换言之,我若是与殿下在一起了,以后殿下但凡有半分不怀好意,我也不会心慈手软的,这样说,殿下能明白么?”
他眸光闪烁着一丝倔强,像是仍旧不甘,“那本王若是从未出现,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选择宴澜?”
“可以这么说。”
“那本王与宴澜之间,你最信任谁?”
“这个答案,毫无意义。殿下真的想听吗?”
“想。”
“好,我更信任澜兄。”
“如果本王与他一样,也陪伴你多年,是不是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你便会稍微犹豫一些?”
“不会。因为经历没变,我对皇室,存有的偏见,是不会被抹除的。”
“那本王与夜云舒,你又更信任谁?”
他像是陷入了某种死纠结之中,非要与某个人分出个胜负来。
“没区别。”
“……好。”
这个答案,要说没让他失望,是假的。
可他又非想听到答案。
不知不觉间,一向冷静的他,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因为如今的唐云瑾对他而言,意义越来越重了。
不客观的说,他已经等了唐云瑾许多年,如果不是当初皇帝非要将司徒燕赐婚给他……
只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可是殿下根本没必要与他们做比较。”
“我信任澜兄,但更多把他当亲人,殿下与舒王在我眼中信任值上没什么区别,但我选择的人,是殿下!”
“……”他喉结滚动,眼底闪烁着不敢置信,“你去邕王府……”
“殿下也看到了,我今日没有易容,是我下定了决心,以真实的自己面对你,将心里话说给你听,你是我褪下虚假的外壳后,第一个想见的人,我的确不敢放任自己太信任你,但并不代表我……”
话音未完,夜若云已经伸出长臂,将她拥入怀里,那一瞬间他抱的很紧,反应过来后,立即试探着问她:“本王是不是抱的太紧了?”
“是有点。”唐云瑾声音很闷,脸都埋在了他坚硬的胸膛,顿了顿,忽然问道:“殿下总不至于没抱过女人吧?”
虽然夜若云说没与司徒燕圆房过,但总归有肌肤接触吧?
谁知他答的果断:“除了幼年间喜欢抱着母妃,后来再没抱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