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鸠见:“。”
【你低头。那是一个飞盘。】
【因为在草地上经历过太多次碰撞,已经显得有些旧了,上面沾染了草的汁液,还黏了几片枯草叶。当然它身上最多的痕迹,还是犬类的齿印。
不过有些以外的是,过来捡它的不是那只拥有轻盈白毛,跑起来有风的形状的犬类。
它正在五步外焦急踱步,不时发出威胁的低吼:“汪!”
你以前就不讨动物喜欢,只有黑先生愿意和你靠近。是因为你坐在这,它才不敢过来吧。
“哥哥,你经常过来玩吗?”
稚童清脆的声音在问你,你的目光从那只犬类移向他。】
观影厅里大多数人并没有在意这日常会发生的画面,他们还在操心宽特罗和“他”的终生大事。
“我记得在新闻里看到过,哪个国家允许同性结婚来着?”
“话说他们长得那么像,会因为被怀疑是双胞胎而被拒绝吧?”
“……别说,他们最好去做个DNA检测,万一呢?”
“你傻了吧,我们可是看着他出生的,知道他是没有兄弟姐妹的!”
【那个小孩子在与你搭话,你不太擅长与人聊天,连五六岁的小孩都比你能说会道。
“爸爸妈妈不让我来找……”
你像是求助地看向他,他却只是看戏似的托腮含笑看着被小孩子缠住的你。】
“所以只是单纯长得像喽?”
“可不是嘛……真田君他自己不都说了吗?话说真的有四五个人撞脸那么夸张吗?”
“不知道哎!工藤新一这个名字从没听说过,不过我倒是看过一个叫工藤优作的作家的推理小说,好像还挺有名气的。”
“不对,我还是觉得这影片另有深意,这其中的一个一定是真田鸠见的过去!”
“嘘!你小声点!”
“干嘛,我们坐那么后面,他听不到的啦。”
“不是,是角落里那个看不清的黑帽的男人,不时拿眼神刺我们呢!?”
【那边的犬类又吠了几声,这孩子忙于搭帐篷的父母终于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匆匆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
你余光中的他坐直了身体。】
“啊?为什么,我们刚才说什么了吗?”
“你刚才不是反驳我宽特罗不可能是真田鸠见,因为他不是死了吗?”
“嗯,然后你说他可以假死,然后改名换姓重新开始………哇哇哇又瞪过来了,眼睛会发光一样好凶啊!!话说刚才坐他边上的教练去哪了?”
【孩子的父母迅速来到你们跟前,一把将他护进了怀里,明明你刚才似乎并没有要伤害他们幼崽的过激举动。
“我是不是跟你讲过很多次,不要和这个总是自言自语的怪人说话!”
他们一个严厉地再三叮嘱自己的孩子,那过度紧张以至于绷得扭曲的表情,几乎吓哭抱着飞盘的小孩。
另一个则将矛头对准了你……】
“找到了,在贩售机那边!”
“……”
“嗯——?”
“一个不注意,这又是怎么了?!”
【“不知道染有什么疾病就别跑出来影响别人了!”他的语气称得上刻薄,是惊魂未定后的情绪发泄。然而你记录他丑态的眼眸大约是迷茫的。
因为你清楚地听到他说——“总是一个人坐在这张长椅上自言自语”。
“……”
一个人。
你感觉到旁边的人轻轻握了一下你的手,不同于之前的腻乎,像是蜻蜓点水。
你将头转了过去,清楚对上他的视线,但是你头一次有些读不懂他此刻的情绪。
你如果是一台收音设备的话,他的频道是一曲混乱喧响的狂欢舞曲,在电磁干扰或接触不良的情况下,嘶哑狂啸、吱吱呀呀……
明明他此刻看上去表情是如此平静,就像是一杯寡淡的水,被太阳晒出一点点温热。
或许是你此刻略显空白的表情,和注视着长椅另一端,仿佛那里真的有什么的神态吓到了他们,这对夫妇称得上惊慌失措地抱着孩子跑走了。
只是一个只比小孩高的十几岁少年当然不至于让他们做出这副反应,是一系列因素影响下的结果:宠物狗异常的吠叫、长椅旁异样的磁场……以及这个面无表情的蓝发少年本身!
每次他们一家过来这边露营,几乎都能看到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