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罗舒却说那烈酒是陆散要的?
“那他何以要假托秦掌柜的名号?”
罗舒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自然是不想自己的弱点被我堪破,可他却不知道我早就心里有数,还有,大概是不想当着我的面向你求酒吧,呵!想不到他陆散也有一日要求到我夫人头上,可不就要找个人来遮掩一下。”
说这话时,可能连罗舒自己都没察觉到他那语气中露出来的那一点点小得意。
听到这话,沈如妤实在忍不住又吐槽了罗舒一句:“你看你这态度,就你这样子还能说和人家不熟,我看你们熟悉的很。”
不过。。。。。。沈如妤转头大量了罗舒一眼,他往日不是情绪这麽不稳的人,真是因为陆散还是别有缘故?
罗舒被噎了这麽一句,接下来的话都有些不知道该怎麽说了。
“陆散要烈酒有什麽特殊的用途?”
“和他的内功有关,陆散修习的内功和我的正好相反,内劲极为阴寒,修习者若压不下内息便要惯常饮烈酒,泡温泉,住在阳火之地以缓解内力的冰寒。”
“罗舒,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今日心绪特别不稳?是不是也和你的内息有关。”听到罗舒提起内功之事,沈如妤忽然就有了这麽个想法。
被这麽一说,罗舒猛然反应过来,然後整人一僵。
的确,他今日这情绪起伏未免也太大了,而且总觉得心内压着一股燥火。
罗舒扶额苦笑:“夫人,看来今日回去之後就要拜托你为我弹琴调理内息,而且我们最好是分房睡,不然为夫我什麽时候走火入魔了都不知道。等此间事了我就要回山里闭关。”
进阶大宗师的生死关,原本以为要到明年或後年才来,但没想到随着沈如妤自身琴艺的精进和内力的逐渐增加,她的琴声带来的助力比预想的更多,如此竟然不知不觉加快他的修习,转眼间生死关已经近在眼前。
因为罗舒如今特殊的身体状况和他对陆散讳莫如深的态度,沈如妤知道今日这趟约见是白见面了。
而且若陆散正是那背後搅风搅雨之人,他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合作夥伴,
但是对于粮食和酒怎麽调和,她倒是有了一点新的想法。
要知道她手里可是还有握有秘密武器的。
她的土豆今年才只是试种,从之前的长势来看会有很不错的收成,她手上衆多的酒方里有一张名字很奇怪的,叫伏特加的烈酒,用的原料便是土豆,等明年种植推广之後,想来能解决很多问题。
想到後续的一些安排,她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回去了。
可惜日子还要一日一日过,总算等到了中秋,蝶娘不亏是用毒用蛊的大家,在雷泽交出原始蛊虫之後,她这些日子一直窝在药房,两日前终于大致配出了解药。
为什麽说大致,因为就像雷泽说的,这解药的确就是需要引月花来最後调和药性,否则配出的那解药可堪比那见血封喉的剧毒。
。。。。。。
“梅护法,你说他们此行会不会有危险?”沈如妤今日已经喝下了第三杯茶,而这个问题她已经问梅子酒不下五次。
“教主,老高还有蝶娘一起出手,鸣雀山周边还有我们孤鹜教的兄弟接应,我实在想不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怎麽还能出危险。”梅子酒悠闲的摇着扇子劝道:“夫人你就放心吧,略晚些他们就回来了。”
“绣刀门可是觊觎那宝藏良久,怎麽可能就这样放弃。”沈如妤觉得自己今日心一直砰砰之跳,总是无法安下来。
她正张口欲说什麽,就被梅子酒截住了。
梅子酒见她又按着心口,不由的再次劝说:“夫人您这心跳不定是因为那蛊毒已经慢慢接近心脉,和什麽不详的预感实在是没有什麽关系的。而且绣刀门就算觊觎又如何,他们之前也不过是仗着我们不知道在背後行鬼祟之事,如今我们早有防备,真动起手来,呵!他整个据点的人加起来怕是都不够教主一人杀的。”
梅子酒这次见到罗舒就知道他只差最後一步就能跨过大宗师镜界了,绣刀门武功最好的是唐狂,可唐狂这样的,怕是连大宗师的门槛都没摸到。
“唉!”沈如妤看似被劝好了,可没过一刻钟,就又看着鸣雀山放向叹气。
梅子酒也不管她,反正他今日就是来镇住场子护卫教主夫人安全的,至于担心什麽的,那就让她担心去,担心才说明小夫妻感情好啊。
。。。。。。
此时鸣雀山内,罗舒一行人再一次的到了那座九层塔前。
这塔其实叫做落月塔,传闻是前朝末代君王所建造,当时还是他初登大宝不久,虽然天下乱象已显,但是总体还是那但是底层的民不聊生。是没法。被皇帝陛下所看见的,在他眼中天下依然是富饶模样。见这麽一做,他也不过是因为在中秋之夜为了怀念他的月妃,就在她的家乡建造了这麽一座九层塔为月妃祈来世之福。
这是一座全部由石头堆叠而成的他虽然有九层,但是造的却并不很精美,也没有很高大。在罗舒看来,这座九层塔不过是平平无奇而已。不过也或许正是因为这平平无奇,常人也很难把它和什麽前朝密宝联想到一起。
“现在就等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