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遇到困难第一反应就想跑。”时愿被他的态度刺痛,“你问我一个假设性问题,请问我该怎么回答?是告诉你得为了我留下,还是我会跟着你去?石砚初,你能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我们讨论的不是一件事。”
“那是什么?”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一个人做决定。”
“我做什么决定了?”时愿莫名其妙,后悔和喝多的人白费口舌:“你现在脑子清楚吗?”
“这点酒不至于。”他心累难挡,摆出叫停的手势:“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长久,而是擅自做了个决定,我们俩走到哪算哪。”他拧着眉头,声音微微发颤,“你说我问你假设性问题,你难道纠结的不是假设性问题?你每天都在翻来覆去寻找不能长远的证据,好坚定你的想法。对吗?”
他压根不想听答案,随即甩出一句话,“我累了,先回去了。你回家开车慢点。”
车门“砰”地合上,震得时愿心脏连颤了好几下。
石砚初穿着单薄衬衣,攥着乱糟糟的西装外套,顶着寒风大步流星。
时愿视线追随着他的背影,不在意地抹去泪珠,打转向灯,调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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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周末,清晨六点。
时愿后半夜几乎没睡,在黑暗中注视着和石砚初的对话框,呆怔了很久。
自那晚争吵过后,两个人都呛了气,谁都不肯先低头结束这场冷战。
石砚初照例会定点发来早安晚安和一日三餐,却公事公办到像ai的自动群发,勾不起人回复的欲望。
时愿全部已读不回,纠结着该不该参加今天的徒步活动。
徒步群一大早便闹腾起来。
老王重申了聚集点变更,艾特时愿:【今天换你来当尾驴?】
时愿指尖停在键盘上,沉吟片刻,破天荒地临时放鸽子:【不好意思啊,我不太舒服,今天爬不动了。】
老王立马回拨了一通电话,关切地问:“怎么了?”
时愿支支吾吾:“不太舒服,今天中级难度,担心拖后腿。”
老王听她声音如常,没再追问,“那你好好休息,多喝热水。”
“嗯。”
时愿挂断电话,赖了会床,始终没等来领队的只言片语,反倒吴欢率先冒了泡:【人呢?】
时愿:【不舒服。】
吴欢明显话里有话:【心病还需心药医。】
时愿插科打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