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砚初习惯性掏裤兜里的手机,又对着裂痕满满的屏幕哭笑不得,“回家翻ppt给你看。我当时添加了评论,还艾特了你。”
“”
石砚初捏捏她气鼓鼓的面颊,无奈又讨好地笑着:“气性怎么这么大,都第三天了,连徒步都不参加?”
时愿委屈巴巴地别过脸,“那天是你先甩脸色下车的。”
“你说的话太让人生气。”石砚初追随着她的目光,柔声哄道:“你自己想想,那话伤人吗?”
“可你不能冷着我。”
“我每隔五小时都给你发了信息。”
“……”
时愿说不过他,气得额头狠狠撞了他的,疼得直叫唤,“早上你也没主动关心我。”
“我让吴欢问了。”石砚初轻揉她前额,“今天线路复杂,要兼顾的事情很多,我不想分心。”
时愿盯着他额前那片泛红的皮肤,心软了又软,“反正是你错了。”
“我不是要跟你争对错。”
“你俩能不能管管我的死活?”吴欢实在听不下去,单脚蹦到二人面前,誓要用最狠绝的眼光讨伐这对情侣。他重心略有不稳,跟不倒翁似的:“我还饿着肚子。”
“你赶紧坐好。”时愿指着身后的空位,翻到常点的几家店铺,递到吴欢面前:“随便点。”
吴欢闭眼报菜单:“干煸肥肠、香菜炒土豆和香辣肉丝(多加香菜)。”
时愿点单、付款一气呵成,朝人笑了笑:“这三个都不行,石砚初不吃香菜和猪大肠。”
“这才是你。”吴欢忿忿地鼓掌,竖起了大拇指,“差点忘了你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了。”
“一顿不吃香菜和猪大肠会死?”
“不是吃不吃的问题,是重视不重视我的问题。”
时愿嫌他废话太多,撇头望向石砚初的伤口,秀眉紧蹙:“老实交代。”
石砚初面露难色,三言两语交代了事情经过。
他今天载吴欢一起回市区,排队出停车场时遇到了机器故障。前面那辆车的司机试了几次,很快便不耐烦地朝对讲机乱吼大叫。
停车场位于偏远郊区,平时值班的工作人员不多,加上正值周末,人来得更慢了些。对方是个骨瘦伛偻的中年人,眼神貌似不太好,操作也不算熟练。
司机越等越焦躁,索性下了车,站在一旁冷嘲热讽,惹得人更加手忙脚乱。
期间工作人员不知说了句什么,司机犯浑地揪起人衣领,作势要挥拳。对方几次用力想掰开他的手,都徒劳无功,急得涨红了脸。
吴欢气血上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劲又起来了,直冲到现场,“你干嘛?你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