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叫余欢的脸色发青。
他说:“洗脑?真是个好提议,你要是不乖,我就给你洗脑,让你只认识我一个人。”
余欢被他吓得眼泪汪汪,哭着骂他有病。
而他面色未变,自若地说:“是啊,我有病。”
之后,他看着她眼眶里的泪,将她抱住,道:“骗你的,我不会这么做。”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温柔了,余欢长这么大,头一遭耍赖。
她要他写保证书,要他录音给自己道歉,而傅瑾珩从头到尾虽然没有太温和,但是也平静地接受了她所有的任性,他陪着她,闹了一个下午。
余欢在这一刻发现,这个传闻中清冷不易亲近,性格冷淡的傅家九爷,对自己是真的纵容。
她抱着一点点窃喜,开始了至此以后许多年的恣意妄为。
但是同样的,余欢却也觉得傅瑾珩对她的纵容,只是因为她是他的玩物,一时消遣。因此她一次次试探她的底线,却也不敢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
那个时候的余欢并不知道,她当时只猜对了一半。傅瑾珩人生第一次爱一个人,辗转反侧好多年,求而不得,他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
她以为的一时消遣,都是他笨拙又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情感。
余欢醒来的时候,天色微微亮。
今天恰好是周末,傅瑾珩说要回傅家,她真的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
余欢换好了衣服,打开了房间的窗帘,往外面走去。
她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傅瑾珩恰好从电梯间出来。
傅瑾珩看见她,淡淡地说:“我过来,是想要找你下去用早餐。”
余欢点头,道:“我们一起下去。”
两个人在电梯里,又是一阵沉默。
余欢是受旧梦的影响,一时间到他,还有一些局促。
傅瑾珩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他替她打开电梯门,等到余欢出去了,才跟上她的脚步。
两个人在饭桌上,用完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傅瑾珩早餐一般都不吃什么东西,他只是喝了一些咖啡,其他的时间,一直在看报纸。
丁尧每天很早就已经到望居了,今天也不例外。
他接过傅瑾珩看完的报纸,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他,道:“九爷,我已经将今天的会议行程全部排到了明天,您看看时间规划,可不可以?”
余欢听见这话,从热腾腾的豆浆里抬起头。
她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她答应傅瑾珩,今天要去傅公馆的。
事到临头,余欢有些怵得慌。
上辈子,余欢虽然住在傅公馆,但是几乎没有怎么见过那些傅家的人。傅瑾珩对他的几个亲人,基本采用冷眼看待的态度。在余欢住进傅公馆的那一天,傅瑾珩就把他们所有的人都“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