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三年前自己到锦城的那一,赵北砚因为自己不在,从车上下来,一个不心跌倒在霖上。
那个时候对自己:“你不要走得那么快,我跟不上。”
那个时候的温柔,和此刻的疏离,形成鲜明的对比。
时至今日,余欢也不知道赵北砚对自己的好感从何而来,就好像她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之间是不是只剩下了殊途这一条选择。
余欢原本,是真的将他当成了家人。
傅及暄已经回书房了,傅盛尧也在余欢和赵北砚离开以后回到了房间里。傅瑾珩独自一人在大厅,等着他们二人回来。
他先看见的人是赵北砚,他从不远处推着轮椅,缓缓朝着自己走来,脸上的笑容平静如同假面。
傅瑾珩看着他,皱了皱眉。
“九爷在等余欢吗?”赵北砚笑了笑,双眼被镜片遮挡,语气耐人寻味:“余欢就在后面,你要去找她吗?九爷应该会去的吧?毕竟等了这么多年,守了这么多年,得到了以后,难免患得患失不是吗?”
傅瑾珩依旧沉默。
许久,他缓缓地,平静地:“赵北砚,你原本可以和余欢在这辈子保持很亲密的关系,哪怕不是爱人,也会是家人,是你自己,将她一步步推向了我。”
没有人比他更在意自己了
赵北砚的笑容冰封,寒气逼人。
“你刚刚问我是不是患得患失,或许曾经是的,可是今以后,不是了。”傅瑾珩蹲下身,平视着赵北砚。
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赵北砚在其中读出了羞辱的味道。
赵北砚觉得很可笑,为什么两辈子过去,他在傅瑾珩的面前,还是弱方。
明明现在,他们之间在各个方面,都没有什么差距。他是赵家的家主,权势地位,哪一点比傅瑾珩差了?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讽刺,引人发笑。
赵北砚没有话,他的脸色冷漠到了一定的程度,他看着傅瑾珩,许久,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去。
赵北砚和余欢恰好错开。
余欢到达大厅的时候,只剩下了傅瑾珩一个人。
余欢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厅,道:“赵北砚呢?”
“他走了,”傅瑾珩的语气平淡,没有一点点刚才的硝烟弥漫:“余欢,我们回家吧。”
“要不要和你父亲打一个招呼?”
“不用了。”傅瑾珩将她的手握得更近一些,之后,带着她离开。
这一,跌宕起伏,叫人疲惫。
余欢在车上,忍不住睡着了。
司机是傅家的老人,从来都是有眼力见的,看见余欢熟睡了,便一言不发地将隔板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