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回……”
话卡在喉咙里,袁也与一双冷冽的眸子蓦然相对。
这人好像是林氏集团的林总,他记得这个月在一家小学做牙科普查时见过他,很多人簇拥着他,气派得不得了。
当时两人打了个照面。
林总就是现在这样的面无表情。
压下满腹疑惑,袁也讪讪点头,没有出声称呼,而对方保持着原有姿态,凝视自己,而那双眸子里似乎在波澜着不屑。
袁也撇开眼,觉得是自己的多虑。
放好鸡蛋,沈唤笛并未邀请喝茶,他并不介意,追女孩要慢慢来,于是道别后转身就往下走。
漆黑的楼道吊灯随风摇曳,皮鞋底部打在台阶上“嗒嗒”,袁也心跳还未平息,在最后一丝楼梯间隙中,抬头见沈唤笛站在平台上目送自己,噙着笑正要说让她回房。
下一秒,他的笑容渐渐僵硬。
他看到沈唤笛向对面那户走去,而倚靠在门框上的男人突然向自己瞟来,镜片之下,充斥着警告的轻慢目光不轻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
目光似箭矢,而袁也顿感自己是久定在原地的靶子。
袁也听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
“沈唤笛,昨晚你睡在我这儿,睡得好吗?”
chapter62专业不对口。……
“…舒服吗?”
其实舒服不舒服的,谈不上。
膝盖疼。记忆里应是跪在地毯上很久,出了林郁野的家门后彻底卸去紧张感才发现走路不舒服,换裤子的时候才发现膝盖都跪得有些红肿。
倒也不能怪林郁野,他家毛毯其实很厚实,但沈唤笛喜欢上衣穿得素净时,下裤就得要有点小设计,穿着的喇叭牛仔裤膝盖处刚巧有些精细的刺绣花纹。
腰酸也有。当初毕业后没有选择努力留校当个老师而是进入职场久坐办公室,成为一个标准社畜,伏案画图这些总会伤到腰。
搬着一个睡沉的男人去沙发上,腰部要使力,不可避免会让生锈的腰部变得更阻涩。也不能怪他,林郁野都发着烧,沈唤笛做不到“见死不救”。
沈唤笛记得自己说的是,还好,地毯和沙发很软。只当是林郁野先醒后把自己从地毯搬到沙发上。
她觉得他这种冷面男士应当是坚守绅士的品则,不会有越线行为,是个好上司。
也正如她自认的那样,林郁野接过自己递去的手帕后再次说抱歉,昨晚辛苦你了,说完就缓慢而又淡漠地关上了门。
黑漆漆的楼道里,暴雨砸在遮阳棚上,像是摧拉枯朽的断弦演奏,刺得耳鸣。
沈唤笛站在门口愣了许久,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这么久。明明林郁野说了再见,可她居然生出了一丝门会再次打开的遐想。
大概是他的胸肌太瞩目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