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骤然从脚心传来,忽地身子一软,发现腿部早已没了力气。方才在浴室里,她承受太久。这会儿猛地下了云端,整个人还恍惚着。
“抱我去。”她缩着脚背,撒娇黏糊着,像是一滩将化的奶油。动作要比语言快,话刚落,她已经跳上林郁野的身上。
听见林郁野轻“嘶”了一声,她才发现自己方才不慎擦过某处。
沈唤笛红着脸,感受自己被托举着,他像抱孩子一样往上掂了掂自己防止摔下,惹得她哼唧发笑,而他却故意在她背脊上作画。
触感滚烫。
周身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胶黏。
“阿野。”她害羞得轻唤了一声,双手拢紧了圈在林郁野脖颈的双臂,附耳说了一句。
林郁野单手取下化妆镜旁放置的便捷吹风机的动作一顿。骨子里暂缓的叫嚣从她故意在他下巴处吹气。连锁反应导致他的思绪断裂了一秒。
“乖一点。”林郁野喑哑声道,努力克制难消的燥热,“你是第一次,方才在浴室里你已经很大胆了。”
说完,他在心中唾弃自己很不要脸,这会儿开始“教育”她。明明在浴室里,他被她的热情刺激到曾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大脑完全停止运转。
就连她求饶,也只是缓了缓动作,再继续哄着,让她承受。
“你不也是第一次吗?”沈唤笛挑眉反问。
“我是,但男女不一样。”
见林郁野脸上罕见露出不易察觉的羞涩,“你不想试试吗?”沈唤笛起了逗弄心思,娇俏地诱惑着。
但她自己说完又想咬舌头,怎么感觉她像是欲求不满一样。
虽然她的确很想试试。
以前在大学宿舍时,关了灯,室友夜谈偶尔会聊到这类上面。其中一位室友的家人是妇科医生,她为她们普及了性知识。沈唤笛那时候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室友还推荐了好几部特殊小电影供她们学习,然而她一心在赚钱上面,并且觉得这是一件比较“丢脸”的事,从没有深入学习过。
但是上回在车里。
她再次打开了新世界。
原来做爱并不“丢脸”,而且它的意思是“和爱的人做”。
——她现在有点精神抖擞。
有点像小学时对数学不太理解而觉得枯燥。直到某天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那样,发现原来数学这么有趣。
“别闹。”林郁野无奈,表情严肃,可垂目对上沈唤笛亮晶晶的眼睛,让他败下阵来立即移目。
他怕自己心软,怕自己疯狂。
他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却不料沈唤笛不遂他的意,她像是丛林里抓不住的小兔,蹦蹦跳跳,像是一溜烟似地缩回打好的洞里又鬼鬼祟祟探出头扬着得意的笑。
林郁野的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