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容颜是极其隐秘的东西。如果有人胆敢模仿其容貌,就会在那一瞬间被神罚杀死。
但同为神明,我根本无需在意卡卓怎麽想这点小事。等他发现我的时候,这张脸早就不知道被我扔到哪儿去了,我向他们淡淡点了点头:“我来看看俘虏的情况。”
他们瞬间理解了我的意思,带着我向里面走去。越往里走,周围的环境越发阴暗。蓝色火把挂在墙壁上。火焰没有一丝温度,反而投下了极具恐怖色彩的光影。
两边是牢房,其中有三分之一已经装了人,剩下的则空无一物。从中走过时会听到愤怒的斥骂和偶尔的哭声门,更多的则是死寂。
一双双饱含愤怒与憎恶的眼睛凝视着每个走过走廊的人,锁链的碎响低沉,三者混杂在一起,让地下本就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绝望。
就在我路过一间牢房时,里面突然吐了一口唾沫,不偏不倚落在我的衣服上。
我瞥了一眼,牢房里的人看不清脸,语气无比憎恶。
“你们这些幽暗的走狗!”
无需我说话,身旁的幽暗信徒冲过去,狠狠地给了他一棍子。对方吐了口血,我不再关注这里,继续向前。
这些幽暗信徒想带我去看的并不是这些小鱼小虾。经过层层认证,反复开锁,我终于到达了营地最深处的牢笼。
这里只关着一个人。他被绳索吊在空中,浑身是血。
金发碧眼,面容刚毅。受困的俘虏擡起头来。眼睛闪着不屈的光辉。
不用思考,这百分之百是光辉之主的信徒,剩下来只需要研究一件事情。
我上前,旁边的信徒立刻把一条皮鞭放在我的手里。就凭这份眼力,不给他评一个年度最佳狗腿我是不服的。
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後,我用手中的皮鞭挑开了骑士的衣服。
大半布料早已和鲜血糊在一起,紧紧贴在伤口上。面对这锐利的疼痛,骑士完全面不改色。只有盯着我的眼睛在燃烧。
看吧看吧,又不会少块肉。
我无视他的表情,低头观察。在他心脏的部分有一轮冉冉升起的太阳。周围共有五个三角。象征着太阳的光辉与其等级。
最基础的信徒只能有一个三角,最高等的能有六个。那是教皇才能拥有的待遇,在教皇以下最高等级也就只有五个。在教会中数量极为稀少。
综合骑士条件,那麽只有一个答案。
显而易见。这是光辉之主的骑士长。
塞穆尔你怎麽这麽拉了,连自己的骑士长都被人搞过来了
我很想去问问那些信徒是怎麽把他抓来的?但这样容易暴露我的无知。
这位骑士长对我充满了敌意,冷冷道:“幽暗之主的走狗,有什麽要做的你就做吧,我是绝对不可能屈服的。”
多麽标准的正派发言,显得我好像是一个反派一样。
听到这边的声音,周围的幽暗信徒纷纷期待地看了过来。仿佛在等着我对这位倔强的俘虏做点什麽。
一旦被他人寄托希望,剩下的事情就会变得很难办。我心里暗叹一声,随後伸手贴在了他的胸口上。经过锻炼的结实肌肉顿时收紧了。
但胸肌这玩意儿无论怎麽锻炼都会残留着原本的饱满线条。不得不说手感极佳。
不过别担心,我并不是论坛中那些天天偷窥NPC生活的变态,所以我只会淡定地摸了一阵,弄点魔法波动,假装自己给对方施了一个什麽样的魔法。
骑士长的表情从警惕到犹豫,再到迷茫。我身後的信徒们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仍旧为我喝彩。
他获得了安宁,我获得了信任。信徒们获得了情绪价值,我们三个都有美好的未来。
我向背後挥了挥手,幽暗信徒很上道地转身就走,守在了门口。牢房里只留下我们两个。临走前还像献宝似的将各种道具堆在了我的旁边。
我馀光一扫。什麽带着倒刺的鞭子,看起来就很凶残的夹子,血迹斑斑的钳子。总之看起来就不像是能够在未成年面前正常展出的东西。
难道我在他们眼里就这麽暴力吗?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亏我一直觉得自己相当和蔼可亲呢。
骑士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冷冷地看着我。表情中流露出一丝【无论你说什麽,我都不会屈服】的味道。
“别这麽冲动,毕竟现在为止我什麽都还没做,不是吗?”
我下了一个魔法,随後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