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卡卓心软了,那其他人势必也拒绝不了。
卡卓的嘴唇动了下,紧接着,我看到他丢脸地红了眼圈。就好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眼巴巴送上了自己最漂亮的羽毛,暗自担忧着不被喜爱,却在得到回应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
“。。。都多大的人了,怎麽还哭。”我捏捏他的耳尖,无声轻叹。“都想起来了?”
“我的记忆很混乱,另一个我的记忆正在源源不断流进来。两种记忆相互冲突,需要一点时间整合。但关于你的记忆都很清晰。无论是这个世界的,还是另一个世界的。”
卡卓黏黏糊糊抱着我不撒手,下巴搭在我的颈侧蹭来蹭去。却不像是塞恩和尼尔那样黏人。他的嘴唇若有若无地顺着耳根摩挲,仿佛下一秒就会亲上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我耳尖,这位刚刚得到试一试资格的神明得寸进尺,声音刻意放得低哑。
“你知道吗?据说接吻可以包治百病。”
我满脸黑线:“你这是什麽庸医。没救了,快退出奶妈界吧。”
“那得拜托你妙手回春了。”
柔软的唇瓣落在了我的唇上。卡卓的呼吸吹拂在我的鼻尖,眼中倒映出小小的我。宛如幽暗湖泊中的倒影。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个我在问:【你真的喜欢他们吗?】
我也不知道。我分不清什麽是喜欢,什麽是爱。我的心就好像一个空洞,任何东西都无法填满,却又自成一体。但就算这样,有一件事毋庸置疑。
我希望他们幸福,我不想让他们不高兴。
当他们直言渴望得到我的回应时,我只觉得心头柔软。像是一声柔柔的叹息从星空上倾泻,月亮无声地停下脚步。或许这是错的,但我早就分不清对错了。
卡卓的舌尖柔软地缠上我的舌尖,融化在缓慢细腻的水声中。他牵着我的手去摸他的喉咙。喉结在我的指腹下滚动,随着吞咽的节奏而轻微震颤。
像是勾引,就是勾引。
“如果其他人知道是我第一个得手,肯定会全部嫉妒得发疯。”
换气的中途,卡卓低低轻轻地笑着。他喊着我的耳骨,又湿又热地执拗□□。眼尾轻挑,吐息和皮肤都是热的。
“好想一口吃掉你。皮肉骨血都是甜的,但又舍不得,怕你疼。既然你已经如此让步,能不能再给我多一点?”
手指划过皮肤,激起细微的战栗。卡卓居高临下压在我身上,赤瞳近乎燃起一团火。
“这里丶这里,还有这里。”
每说一句话,他的手指便像拨弄琴弦一样轻按,拨弄出一连串细碎的音节。热意随着声音慢慢浸透皮肤,骨头与皮肤一起发酥。
卡卓低低地笑了。他随手取来一杯酒,含在口中吻了下来。上好的酒含混涌入唇舌间,一口一口向下蔓延。
濡湿的丶黏腻的丶叫人战栗的。
下流的丶缓慢的丶清晰的。
黑发的神明亲昵垂伏于我肩头,吐出的舌尖嫣红湿润,一点点舔舐着。同样绯红的眼尾轻挑,视线放肆地游走在我身上的每一寸。我不得不出声制止他:“够了。”
“不够,这才到哪?你应该知道的,既然你开了头,我怎麽可能忍得住。”
温热的掌心停留在我的腰上,继而向下。我合拢大腿,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卡卓的动作微微一顿,继而含住我的指尖,挑逗似的用舌尖轻舔。那双含着痴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像是祈求又犹如许愿。
“疼疼我,帕尔卡,再给我一些。我知道,我是一个只敢躲在背後看你的胆小鬼。既无法像救世主一样拯救你,也无法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地夺走你。卑劣地渴望占有,却又畏惧着成为下一个塞穆尔。我和你之间的距离永远隔着山一样的纱,只能朦胧地看着你的脸,却始终无法走进你的心。就像另一个世界的我,在台上光鲜亮丽地演唱,却从未真正靠近某个人。所以,至少这一次,给我一次特权,好吗?”
微弱的酥麻顺着皮肤蹿了上来。
我模糊地意识到我应该给卡卓一拳。但在水滴落在我的脸上时,我还是下意识擡起眼,想去看他的表情。却不料眼前突然一黑,柔软的纱巾罩住视野,隐约透光却不显影像。卡卓一边亲我的嘴角,一边慢慢将手指伸了进来。
我忍不住嘶了一声,只觉得又涨又麻。雨点般落下的吻却没停下来过。我好像一颗湿漉漉的鲜嫩果实,被从内部慢慢打开,露出柔嫩的果肉与汁水。
最後一秒,卡卓突然停下来,我已经能感觉到他的跃跃欲试,近乎摩挲着那片最柔嫩的皮肉。烫得人喉咙干疼。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过了片刻才意识到卡卓正在问我:“我可以进去吗?”
都到这时候了,这小子还在这里纠结什麽啊。
我叹了口气,或许我真的昏了头。才会在看不清东西的情况下猛地翻身将对方压倒,自己骑了上去。
又酸又涨,奇异的感觉让人直不起腰来。我咬牙忍耐了半天,只觉得对方好像更兴奋了。每一丝都被摩擦着,叫人忍不住蜷缩起脚趾。想躲又被拉着手指,一根根亲过去。
“那我继续了?”
他问话的声音又轻又柔,像是在说什麽情话。动作却是与之不符的凶悍。湿润的潮水翻涌着淹没了我,我抓住他的肩膀,从齿缝里挤出一个词:“慢点!”
卡卓凑过来亲我,睫毛柔柔地扫过我的脸。他一边往更深的地方去,一边咬着我的耳尖小声说:“你这样真可爱。”
睫毛又扫了一下,传入耳中的声音含着酥麻笑意。
“让我想对全世界说我喜欢你。”
我弓起腰,猛地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