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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你身上怎麽有奇怪的味道 我第二天（第2页）

他抿了抿唇，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但也没反驳。卡卓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脸：“如果有事，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不想被你隐瞒。”

我含糊地糊弄过去，感觉良心轻微地疼了一下，让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卡卓一眨不眨地看了我许久，这才吻了吻我的手背，唇温凉柔软：“约好了，不许骗我。”

每句话都让我心头狂跳，只觉得Flag快要插在我脸上了。我赶紧应了下来，卡卓勉强安下了心。亲自送我离开了神殿。

幽暗的雾气消散，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卡卓一路将我送出了黑雾覆盖的范围，没有任何怪物胆敢拦路。如果不是怕夏平安发现，他能直接把我送到精灵之森。

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劝回去，等就剩下自己。我揉了揉额头：“雷米尔，你还在吗？”

沉着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永远伴您身旁。”

无论哪个雷米尔都让人这麽安心，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立刻出现。我刚想到这里，突然想到其他事：“。。。所以昨天晚上。。。”

“嗯，我也在。”

“。。。。。。”

你们主脑都没有合理规避他人隐私功能吗！？怎麽连这种事情都看！我恼羞成怒地瞪了一眼空气，雷米尔的声音似乎带了一丝潇：“您看起来很生气。再有下次，我会记得提前屏蔽的。”

“没有下次了，不许胡说！”我恨不得敲他脑袋，後者却只是轻笑。听得我默默握住了拳头。好半天才压下羞恼。

“别闹了，我有事情要问你。在外面的世界。。。我是说，真正的世界里，他们是什麽样的人？”

少许的沉默，就在我以为雷米尔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的声音轻轻响起。

“和我们制造的僞现实世界基本相同。您可以理解为，您现在看到的现实世界来自于他们人生中的某个阶段。精神恢复装置的本质是通过使用虚拟影像刺激精神，从而达到愈合精神伤口的作用。在我们进行程序入侵後，装置吸取了一部分使用者的精神力与记忆，结合算力共同编织出了僞现实世界。”

数据流流转，伴随雷米尔的话在我面前汇聚成一个个Q版小人。

第一个出现的塞穆尔丶随後站在他旁边的卡卓。紧接着是几乎同时出现的塞恩与尼尔。

四个小人身上涌出密密麻麻的蓝色丝线，编织成一个封闭的盒子。进而産生一个鼓包，逐渐变成了两个相依的盒子。

“就像这样，以第一个被虚构的世界为核心，游戏世界诞生了。由于它是依靠第一个世界诞生的，因此分走了一部分精神力与算力。在两个世界达成平衡後，我们投入了您的精神力，从而诞生了夏平安与帕尔卡两个个体。随着我们（光脑）的重点逐渐转移到游戏世界，资源分配也越来越不平衡。这也就是夏平安想要取代您在游戏中身份的原因。”

“在了解这些的基础上，我们可以来回答您先前的问题了——无论是游戏里的他们，还是游戏外的他们，都是同一个人的精神力所分裂出来的，性格相差无几。这里与真正世界的唯一区别在于，在外面的世界，他们。。。”

雷米尔用了一个非常智能的词：“。。。走得更长远。”

“。。。你的意思是更成熟？”

“差不多。精神修复仪器昂贵且数量稀少，想要使用必须拥有极高的资格。他们在外面的实际无一不是卓越优秀之辈。如果您能成功阻止夏平安，并选择让他们返回现实，他们也会有在修复仪器里的记忆。”

“那如果我失败了呢？”

我问出了这个致命的问题，耳边的声音沉默了一下。面前的盒子破碎，被无形力量扭成一团。湛蓝数据流散去，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我想，您应该很清楚。”

我忍不住苦笑。是啊，我很清楚夏平安是什麽样的人，我又是什麽样的人。就算现在的我再怎麽若无其事，也无法掩盖自己曾经的冷酷与疯狂。

夏平安现在做的事情也不过是对我曾经行为的复刻。要说在这片大地上掀起杀戮的人，我才是第一个。

“我只是不理解，他究竟想要做什麽。。。看来，这件事还是要去问夏平安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向着森林走去。今天的战事刚刚结束，精灵与人类都在打扫战场。我远远就看到奥狄斯和骑士长站在战场边缘，正在说着什麽。塞恩以狼型趴在地上，不耐烦地对塞穆尔咆哮，而後者正拎着一块鲜肉兴致勃勃地逗狼。

这些家夥真是的，每天都闹成这样。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又忽的听到了风声。

巨大的影子掠过高空，像是古老的童话变成了现实。龙收拢双翼从天而降，身上满带狂啸的风声。

冰冷的鳞片化为柔软的皮肤，清冽气息中夹杂着温暖的体温。炽热而不滚烫。隐约夹杂淡淡血腥味。

“欢迎回来！”

我被他抱得一个踉跄，尼尔稳稳抓住我的腰。撒娇似的蹭来蹭去，蹭得我有些痒。我含着笑推了推他：“行了，你是小狗吗？”

“我才不是。龙的嗅觉就是这麽敏——”

尼尔正说着话，突然动了动鼻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他凑得越来越近。唇间隐约露出雪白的齿尖，瞳孔轻微收缩，变换成了危险竖瞳。

“。。。怎麽了？”

我强装无事，尼尔耸动鼻尖，表情在困惑与审视间变换不定。

“。。。好奇怪。。。”

他小声嘀咕，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走过来的几个人听得正着。

“你身上怎麽有种怪怪的味道？”

塞恩闻言眯起眼：“我怎麽没闻到？是用魔法掩饰了吗。。。”

塞穆尔审视：“走路的姿势和之前也一样。”

奥狄斯和骑士长没参与这个诡异的话题，但都齐刷刷地盯着我。

在四人的注视下，我哑口无言。一滴冷汗默默地流了下来：“听，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