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冯·克罗梅尔停顿了半天,忽然问道:“那您应该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吧?”
“当然知道,但是我认为您未必知道我的工作。
”
亚瑟笑着回道:“提示您一下,我从前是干警察的,来到外交部以后,我做的还是一样的工作,只不过换了个名头。
”
“啊……”冯·克罗梅尔略一思考,很快得出结论:“您是个探子?喔,不,这么说太不礼貌了,应该说您的交际圈还挺广泛的,您为了工作牺牲太多,甚至不在乎和德意志知名的公共厕所交朋友。
”
语罢,冯·克罗梅尔还十分遗憾的致歉道:“抱歉,爵士,这本应该是我们的工作,让这个移动公厕跑到您的地盘上,实在是让您多费心了。
”
“嗯……其实我觉得倒还好。
”
亚瑟回道:“因为我先前一直都是投币使用,所以他一直没有怎么把我们的事情往外抖落。
”
冯·克罗梅尔闻言不由大为惊叹,他赞叹道:“看来奥古斯特说的没错,您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维也纳的警察有您一半灵活,也不至于被那家伙天天骂作"一群训练有素的狗,除了梅特涅的痔疮外,闻不得别的"。
”
亚瑟咳嗽了一下:“您对他的了解肯定比我要多。
我有一点很好奇,作为一名知名诗人,他为什么总会朝着下三路去呢?”
“下三路?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公允的说,他并不总是这样。
”
冯·克罗梅尔评价道:“以我对这位先生的了解,他开始向下三路进攻通常说明他正处于气急败坏并且拿你毫无办法的情况下。
”
亚瑟微微点头道:“看来也许我们之后有必要交换一下关于海涅先生的资料,这对我们之后的工作会很有帮助的。
”
“没问题,您乐意接手这个甩不出去的烂货简直是发了慈悲了。
”
冯·克罗梅尔感叹道:“如果您能帮助矫正他的恶劣脾气,相信我们的梅特涅首相会对您非常感激的。
”
亚瑟笑着摆手道:“这称不上什么发了慈悲,做咱们这行的,就是得多多交流才是。
我从前在苏格兰场当警察的时候,就经常与巴黎保安部的维多克先生交换罪犯情报。
您也许不知道,不止是这些讨人厌的诗人,现如今就连那些小偷、抢劫犯也是经常跨国作案的。
”
冯·克罗梅尔笑着摆手道:“您没必要把他们区分的太开,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一样的,说不准诗人的罪名还更重一些呢。
毕竟小偷和抢劫犯最多危害几户人家,而一个诗人却能危害一个国家,他们的破坏性可比一般的刑事犯罪大多了。
”
亚瑟并未接茬,相反的,他将准备好的文件拿了出来:“不过,为了感谢您同意交换海涅的情报,我觉得有必要让您知晓一起可能即将发生在意大利北部地区的反政府活动。
对了,您知道青年意大利这个组织吗?”
“青年意大利?”冯·克罗梅尔听到这个名字,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你说青年意大利那帮逆贼打算在意大利搞事情?就他们那点人?谁给他们的胆子!
”
亚瑟微微点头:“虽然目前情报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是根据合理推测,他们貌似确实存在这样的企图。
至于他们胆子是谁给的,这就不好说了,因为总体上而言,根据目前的外交政策,我们无意破坏与法兰西政府的良好外交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