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先前本就是李鄢名义上的叔叔,他怎麽会不同情她怎麽会不想要保护她
叔侄间的情谊,真是深厚!
太子有些莫名地解脱,十馀年了李鄢终於能有些人似的情感,他的心里也好受许多。
施施这一觉睡得不好,她像是在噩梦里不断地挣扎着,一会儿梦见血泊,一会儿梦见东宫,一会儿又梦见鸩酒。
她发热得厉害,眼前一片昏黑,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身子也是滚烫的,唇间呵出来的热得灼人。
青萝将水喂到她的嘴边,小心地将她扶抱起来,施施像幼猫般喝了两口就停下来,她低声哼哼着:「难受……」
嗓音细弱,听着可怜。
绿绮摸着她的额头,担忧地说道:「早知道昨夜先把头发拢干,再让您入睡了」
施施握住她手贴在脸颊上,像是在试图汲取些凉意。
府医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诊过脉後脸色大变,手忙脚乱地写方子,让药童尽快煎药,然後慌里慌张地亲自去见谢观昀。
青萝还没来得及多问,他就已经离去了只留下一句快遣人去宫中请御医。
皇帝的千秋节,按例是休沐三日,谢观昀不在宫中当值,今日正在府里休息。
「他怎麽这麽急」青萝愠怒地说道,「是不是昨日清晨在国公那儿吃的东西有问题,姑娘脾胃虚弱,现在有了後遗症」
绿绮也忧心忡忡,她抚着施施的脸颊,用浸过温水的软布擦拭着她的额头和脖颈。
施施脑中昏沉,才刚喝下一汤匙的药汁,就尽数吐在了钵盂里
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细声说道:「喝不下……」
谢观昀没让人通传,直接走了进来,他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致,方才那位府医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後,大气也不敢出。
他摸了下施施的额头,低声问道:「很不舒服吗」
她眯着眼,声若蚊呢:「难受……」
谢观昀急躁地问道:「御医大约还有多久过来」
他很少有这样沉不住气的时候,绿绮攥住帕子的手越收越紧,眼中蒙上一层水色,哑着声回道:「应当不到一刻钟就能过来。」
房中寂静,桌案上的药渐渐冷下来,施施的额前却越来越滚烫,她连水都喝不下去,烧得快要昏迷过去。
御医是一路打马疾驰过来的,风尘仆仆地走进屋中,发冠都歪斜得快要坠落。
诊过脉後他看向府医,低声说道:「您所料不错,姑娘这不是病,是中了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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