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串反应,谷栖才意识回笼。
完了…
谷栖在心里欲哭无泪…
好明显哈哈哈…
纪宴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
「什麽手镯?」
纪宴身形高大,肩宽腰窄,往跟前一站,再加上他本身尊华无比的气势。
谷栖怂哒哒地背着手,狠狠把手袖往下拉,努力盖住那个耀眼的手镯。
确认藏好了不会露馅之後。
谷栖才把手垂了回来,非常无比努力装自然地,装傻道:
「啊?我们没说什麽呀?」
说完谷栖就暗含希冀地看了两眼择羽。
择羽对谷栖俏皮地眨了下眼。
他微微侧身,看向来人,不卑不亢打招呼。
「王子殿下。」
纪宴直勾勾盯着谷栖,也不看择羽,只是淡淡道:
「表弟,你怎麽在这?」
…谷栖微微睁大了眼,表弟…?
择羽也看着谷栖,语气亲昵道:
「我看见栖栖在这里,就上来打招呼。」
栖栖…叫的真亲切啊…
纪宴脸色冷了下来。
择羽像是什麽都没看见一样,继续微笑道:
「栖栖,上次你给我画的画,我很喜欢呢。」
「再给我画一幅吧。」
这下,连谷栖都能感觉到空气中,仿佛骤然冷下的温度了。
纪宴眉宇凝着戾气,扯了扯嘴角,非常不客气道。
「栖栖是为我来的,有你什麽事?」
择羽面色疑惑道:
「啊?是吗?可我已经和栖栖认识很久了呀。」
「对吧,栖栖。」
那语气,那话语,简直是在暗示某人是个後来者…
择羽转过头来,对谷栖温温柔柔地微笑。
好一派清风明月,潺潺流水君子之姿。
…谷栖捏了捏衣角,小声道:
「我…」
「我和择羽确实是认识了一阵子的朋友了。」
纪宴这下是半点都不想再听下去了,他压着心里的嫉妒,漠然道:
「够了。」
纪宴冷冷抬头看着择羽。
「那又怎麽样?」
纪宴冷冷直视择羽,一字一句意有所指的挑衅道:
「栖栖今天可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他想为我画画。」
「栖栖,选择了我。」
尤其是最後一句,纪宴说得很重。
…择羽冷下了脸。
……
「扣扣——」
谷栖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