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瞠目结舌。
什麽人啊?搞这麽大阵仗?
没等他发问,陆令嘉就把那一叠画像拿出一部分,交到他的手里。
她声音脆亮,语气温和:「这是我弟弟的画像,劳烦您到时候发给他们,帮着在城里找找。」
王管家接过摺叠画,定睛一看。手都有些颤颤巍巍了。
「这,这,这。。。。。。」
这分明是王爷的字迹!
陆令嘉没有多说,再道了一声「有劳」,又到一旁和沈煜低声耳语几句。
沈煜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一定上心,保证把人给你找回来。」
陆令嘉颔首,拱手告辞:「那我先回去,先沿着我们那里河边找找。」
「好。」
两人告别,陆令嘉骑着车就走了。
留下王府的众人面面相觑。
等她骑远了,他们才敢小声议论。
「方才那个姑娘,是王爷什麽人?」
「可不敢说,没看到她拿着我们王爷的贴身玉佩吗?」
「以前怎麽从来没见过啊?突然就窜出来了?」
「不知道这个姑娘和京城里那位比起来,谁在王爷心里的分量重一点。」
府里大部分人都知道曾经的「谢昭」唯一做过的荒唐事。
「呸呸呸,别胡说。」府里的一位老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咱们王爷现在记不起来那位最好,不然我们都等着人头落地吗?」这位看起来知道的更多。
「我刚刚瞅了一眼,好像手里拿着的画像还是王爷亲手画的。」
「那咱俩赌一赌,看看这位能坚持多少时间。」
「赌就赌。。。。。。」
院子里各处,议论声越来越大。
沈煜听不下去了,高喝一声:「够了!」
嫌不够严肃,又添几句:「这里是王府,平日里王爷待你们温和,你们就无法无天了是吗?还敢在这议论主人的是非。刚刚嚼舌根的,都拖下去打十个板子。」
「还有——」他蹙着眉,在军中又滚打这麽多年,自是不怒自威,「妄议王爷是非,按律罪加一等。」
「我看你们是都不想活了!」
他话音刚落,院子里就有十几个人纷纷跪下来求饶,有些人在捂着胸口庆幸,还好刚刚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
沈煜手一摆,就有人上前把方才议论地最凶的几个人拖了下去。
十个板子,算是便宜他们了。
按照军规,敢妄议主帅,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沈煜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说实话他也有些奇怪,为什麽谢昭会这麽轻易地把玉佩交给一个姑娘。
就算是再喜欢。。。。。。
他以前也没有——
沈煜想不通。
不过只消片刻,他也放弃了再多想。
罢了,谢昭怎麽做,总归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