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卉:“什么蚊子啊这么厉害,我下午就看见了,怎么过这么久还这么红?”
“……”
南蓁迅速解开发夹,黑发批下来,将脖颈遮了个严严实实,“不知道,我也不清楚。”
思卉还想说什么,被她打断,“视频做好了吗?给我瞧瞧。”
“做好了,我去给你拿。”思卉单纯,被支开也不觉异常。
她一走开,南蓁立刻舒了口气。
抓起抽屉里的镜子,前后照了照——或深或浅的红痕沿着颈项散落各处,拉开领口,连锁骨上都有几枚。泄愤、性满、暴虐,人作为动物的劣根性与本能在这些痕迹里一览无遗。
女人皙白的肌肤是最薄也最娇嫩的战利品,温柔地蹂躏,玩命地摧残,兴奋而爆裂的血管弥漫在眼球,男人发了狠的眸子含着猩红,他一遍遍折磨她的身心。
‘姐姐,你好紧。’……
啪嗒、
手里的镜子滑落,南蓁蓦地惊醒,手忙脚乱地捡起来,镜中的女人媚眼如丝,仿佛再次陷入被困于床笫之间的混乱,失神的眼波迷离着,涩而浓稠,化不开似的。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慌忙收起镜子,揉了揉脸,感觉那股子烧人的热度退下去,她下意识夹紧双腿,股间却酸胀得使不上劲。
下午忙进忙出这么久,还没觉得什么,这会儿一坐下来,她却连脚尖都立不起来。两条腿简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稍微用点力气就要发颤,一波接一波的酸软顺着腿根直往上蹿。
该死!
这让她等下还怎么工作?
思卉这时抱着电脑进来,“姐,你看看这样行不行?咦,你脸怎么这么红?”
“有吗?没有吧…我看看视频先。”南蓁一惊,慌乱中碰亮了电脑,浏览器上蹦出来今天的热点新闻。
领娱老总密会女演员,三女一男,上演激情十二小时——标题被刷黑,红色加粗的感叹号下附着模糊的偷拍照,窗后纱帘映出一双热切拥吻的身影。
思卉的注意力被分过去,“这不是纪总嘛?”
话题被带开,南蓁松了口气,“你认识他?”
“咱们之前不是去他公司开过会嘛,肖老还说他不是什么正经人,都靠跟那谁……叫什么来着?一个女总裁,姓…姓……”她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单。”
“对对对!”思卉连连点头,“就是这个姓,欸,蓁姐你知道呀?我还以为你都不关注这些八卦呢。”
南蓁望着电脑,淡蓝荧光衬得她神情诡秘,不知在想什么,她蹙了蹙眉。
忙到十点,终于下班。
南蓁和思卉最后离开,锁了门,她们从馆后的员工通道走。
她今天没开车,不能送思卉回去,给她叫了车,嘱咐到家给她来条信息。
思卉应了,两人一块下了台阶,还没到路边,思卉忽然眼尖地指着那边一辆没开灯的车,“欸蓁姐,那不是你的车吗?”
南蓁微怔,顺着看过去,果然看见自己的车停在那,熄了火,车里黑漆漆一片,只有车身的白在这夜里显眼。
心头咯噔一下,她下意识把视线放出去在周围找了一圈,没见着陈厌。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趁着没被思卉发现,南蓁正想将她赶紧送走,身后突然有脚步靠近。
“在找我么。”
熟悉的气息,幽淡的莲花气味从头顶泄落。
南蓁后颈一僵,身下奇异的酸软卷土重来。
还是思卉先回头,诧异地张大了嘴,“你、你…陈。。陈总?你是天幕的陈总?”
已经入了秋,夏夜依然燥热,微风卷着些不易察觉的凉意从身边拂过。
陈厌身上的白色衬衫在晚上发着光,他站在比他们更高一级的阶梯上,下巴低着,眸子里映着周围的街灯,密而长的黑色眼睫将这些明亮分割成影影绰绰的光斑落在眼下,神秘又矜贵。
他抄着口袋,高大的身影被月色拉长,越发有压迫感,唇边噙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微凉的视线紧密落在南蓁惊愕的脸上。
南蓁回眸看见他,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来这里干嘛?
接你下班。
陈厌眉梢一挑,脚步踏下来,和她站在一起。
思卉自从上次横店见过他,一直对他这张俊脸念念不忘,只是那次太远,她没法近距离欣赏,网上又几乎没有他的正脸照,她做梦都不知道自己梦的准不准确,如今他突然出现,还是这么近距离的,她顿时被击中,捂着心口差点激动的昏倒。
“陈总大驾光临…有、有失远迎。”
她猝不及防往肩上一靠,南蓁没站稳,脚跟往后跌了跌,后背撞到陈厌胸口。
腰后一只大手扶上来,轻轻撑着。
南蓁微怔,抬眸看,陈厌眼里亮晶晶的,不是笑又是什么?
“……”
不知道他在爽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