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硬邦邦的“嗯”了声,敷衍的很明显,只想结束掉这个话题。
倒让宁初北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不是她先开始聊剧本的吗?怎麽看着有点生气?
【程以霜: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说过大家都称章堇雯是现代版的萧南音?】
【颜昭:对啊,怎麽了?你见到章堇雯了?】
【程以霜:把你上次给我看的《梅雀》发给我呗】
【颜昭:章堇雯临摹的那幅吗?】
【程以霜:嗯】
颜昭很快将图片发了过来。
【颜昭:你要章堇雯的临摹做什麽?明明你家就有一幅堪比真迹的临摹呀】
【程以霜:没事,就看看而已】
自两人聊起《昭阳郡主》的剧本後,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一路上,程以霜也没怎麽说话,只顾低头看手机。
而开车的人,一颗心,七上八下。好几次想跟她说话,却被她微信的提示音给打断。
终于,她的微信安静了下来。
他借着看右视镜的良机,状似无意地问了句:“看什麽这麽入神?”
“看画。”她说着,把手机转过去给他看了眼。
是《梅雀》。
准确的来说,是章堇雯临摹的那幅《梅雀》。
因为在开车,他目光没停留多久,仅一秒,又回到了路况上。
“你好像对这个章堇雯挺感兴趣的?”他尝试打开话题。
就一眼,他就认出了这是章堇雯的画?
要说不吃惊,是假的。
程以霜问他:“你认得出这是章堇雯的临摹?”
“认不出。”倒不是他眼尖到这个地步,他解释,“不过她画画有个习惯,就是在右下角打序号,记录出图张数。”
跟人家只是“还好”的熟悉程度,却能知道人家画画的习惯?
程以霜胸闷,心口堵,五脏六腑都裹着一团气,憋得慌。
在问和不问之间犹豫了片刻,刚想张口,车速却开始往下降,她擡头望去,航站楼的2号门近在咫尺。
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就这样走又觉得不甘心,难道未来的这几天都要在这个别扭中度过吗?
程以霜看着2号门的位置,心口堵的慌。
正闹着情绪,手突然被人牵了起来。
她错愕扭头过来看他。
他眼帘低垂,鼻梁高挺,顺势而下,握她手的拇指不停在她腕骨上来回摩挲,像是在摸索她脉搏跳动的幅度。
呼之欲出的话就在喉间,就等她张这个口。
擡眼,看他,张口。
冲锋陷阵之际。
突然,手腕有什麽东西戴了进来,低头一看,竟是一个鎏金银镯。
镯面錾刻缠枝花纹并锤鍱弦纹,器表鎏金,色呈金黄,贴在她的腕上,冰冰凉凉。
“刚好合适。”他握住她的手轻轻用了下力,将她人给拽了过来,迫使她擡眼来看他,“法官判罪之前都能给罪犯申辩的机会,九小姐情绪不高了一晚上,总得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吧?”
情绪稳定的发言,让她憋了一晚的气,全在此刻散了开来。
可是章堇雯这个坎还是过不去。
她不问,她估计这几天都不用睡了。
“我好像还没有问过你的感情史。”她努着嘴,一副小肚鸡肠,“想知道。”
感情史,章堇雯。
这几个字拼起来局面就明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