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辰西看着她,目不转睛。
徐夕露茫然。
孟辰西:“就只有一句谢谢吗?”
徐夕露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那……我请你喝杯咖啡?”
孟辰西摇头:“我从来不喝咖啡。”
“呃……喝茶?”
他点头:“正好渴了。”
“现在?”徐夕露惶恐。
“嗯。”他冲她浅浅一笑,“现在。”
宋沛刚把指甲戴上准备练琴,就看见徐夕露把孟辰西领了进来。
好奇,实在是好奇的不得了。
着急忙慌的脱了指甲,跟着他们的身後一起回到玻璃房。
“不介绍一下吗?”宋沛饶有兴味的看着徐夕露。
徐夕露咬牙一笑,为宋沛介绍着:“孟辰西,我高中同学。”
孟辰西愣了下,而後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徐夕露也跟着笑。
本来不记得,可宋沛一提再提,就只好记得了。
玻璃房除了架了一把古筝,桌面还放着一张棋盘。
看见棋盘,孟辰西问她:“你还下棋吗?”
“偶尔。”徐夕露想了想,又说,“对你而言,我这也算不得下棋,最多是打发时间。”
“不会,你棋下的不错。”
徐夕露看着他笑了下:“这话从你口里说出来怎麽有种调侃的味道?”
“没有调侃。”他表情认真,“是真的觉得你下的挺好的。”
“喔。”
“……”
茶汤浅碧,徐夕露为他斟茶。
喝过茶,孟辰西问她:“你没报临安大学吗?”
高二那年,她的同桌问她想读哪所大学,她垂眼想了下,说:“临安大学吧,离家近。”
他站在教室门口听见了,所以才报了临安大学。
校服到婚纱,这是他对徐夕露的执念。
所以他初三那年才签下临安队的合同,从津西转学到临安。
徐夕露摇头:“我现在在津西读。”
“津西大学?”
“嗯。”
“怎麽想着报津西大学?”
关于这个,徐夕露也觉得神奇。
她说:“填志愿前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人叫我去津西大学听他讲课。”
“梦?”
“很荒唐对不对?”
“没有。”孟辰西说,“相信梦,挺好的。”
“可人们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你相信吗?”孟辰西问她。
徐夕露摇了摇头:“不好说。”
孟辰西看她。
徐夕露:“在我每次做那个噩梦的时候,我都希望梦是相反的。”
“什麽噩梦?”
“一个会让人难过的噩梦。”徐夕露说,“有人躺在病床上,好多年都没醒来,我去求了佛祖,佛祖却说,他上辈子杀戮太重,这是对他的惩罚。”
孟辰西望着她,怔怔出神。
後来,徐夕露说:“我不喜欢佛祖,他是个大坏蛋。”
他望着她,再也回不了神了,喃喃自语着:“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