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与小五大人也是刚从宁阳县出来,老?夫也是才得知,这宁阳县之?灾竟与南疆有关。”
太医令说着,叹了口气。
安缘花眼波流转之?间,望向了身后的李磊,她?明白太医令是看?出了什么。
“不若我们回北境城县,这毒术的解救之?法,路上我们一一说来。”
“如此也好。”
寒风呼啸,北境城县外……
寒风呼啸,北境城县外的棚子里?,一个三四?岁的女躺在她阿娘的身旁,女娃的手?臂上有着大片的红印子,这是?得了疫病的标志。
女娃一边哭泣着一边不停的抓挠着自己的手?臂,直叫手?臂鲜血直流,这样干的不止这女娃。
得病的人,身上都烂了一块,不停的流着脓水。
腥黄恶臭的脓水沾在麻布做的床单上,粘稠的脓液拉成一条条细丝,血珠顺着细丝往下滴落。
女娃的母亲就是?这种?状态,她双目无神的躺在地?上,就连咳嗽都是?一种?奢望,喉咙里?火辣辣的痛,口?水划过食道都会带来一阵刺痛。
脑袋里?面昏昏沉沉的,就连站立都维持不了,一站起来就感觉天旋地?转,明明手?都没力气抬了,但身上的疼痒却令他们忍不住去磨身上的伤口?。
秦晚吟与安天擎来到城外棚子内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幅场景,秦晚吟眉毛都不见得动一下,安天擎却脸上一变,虚伪温柔的笑容转化为震惊。
“秦姑娘,我们晚些再来。”
安天擎只感觉自己的表情太过贫乏,对着这不比宁阳县好多少?的人间炼狱,他的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
秦晚吟跟着安天擎往回走时,还?是?冷着脸,半点没有被刚刚的情景影响,她的情绪好似永远不会被扰乱。
当然……除了白漫天。
“秦姑娘,你好似从来不会伤心?”
“为什么伤心。”
“因为他们很可怜啊,你不感觉吗?”
“世上可怜的人很多,我要个个可怜吗?”
接下来,安天擎说的话秦晚吟就没接了,安天擎说了两句也停了下来,他望着少?女遥遥远去的背影,浅笑着,跑动了两步继续跟着秦晚吟的身后。
秦姑娘,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晚风吹过院子里?的桃花树,脸上伤疤开始褪去的白漫天坐在桃花树下的秋千上吹着冷风。
她醒来有一会了,在赤星关心的目光中走到了院子里?,这几日里?雨下得断断续续的,并且都只是?毛毛雨罢了,落在白漫天身上凉丝丝的,倒是?挺舒服的。
女人经过半个多月的病痛折磨,清瘦了不少?。
穿着以前做的衣服都有些大了,白漫寒乖巧的坐在女人的一旁,少?年双眼红肿明显是?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