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不需要多说,齐棹是经历过祁危的易感期的,他当然知道会是怎样一场兵荒马乱。
所以齐棹也安静了一瞬。
祁危就摸着他的后脑勺,宽慰他似的:“阿棹。”
他声音轻轻柔柔的,还带着浅淡的笑意,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个alpha,更遑论超s级,反而更像是一个温润体贴的oga。
祁危说:“我一个人做午睡也没关系的。因为腺体问题,我就算是假性易感期时,也容易失控,你不在旁边更好,免得我没忍住,对你做了什么你不愿意的事。”
“……”
祁危这话就说得奇怪了。
他们已经是确定关系了的对象,就算齐棹说的是“试试”,那试试就不可能只是亲亲抱抱这么简单,齐棹也知道。
他只是一直有点接受不了更多,哪怕那天被咬过脖子了,现在祁危想咬他,也得先问过,齐棹还得思考一下。
所以齐棹在祁危若有若无的茶艺中,依旧沉默了会儿,才低声说:“我们是对象,不是吗?”
就算是假性的,齐棹要是能陪在祁危身边,祁危肯定也还是会舒服很多。
祁危这个时候应该要点头,顺着而上,就这样牵着齐棹的手上楼进卧室。
齐棹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事实证明,是他错认了祁危,祁危是真心实意地尊重他的想法,也是真心并不希望他陪他一块熬副作用。
祁危微低着眼,精神头明显地有点不太好了,说话还很有条理且清晰:“阿棹,我们的确是对象,但不是对象间就一定要做什么事的。结婚的人还有婚内强丨奸这一说呢,更何况我们还只是对象。只要你不想,你随时都有拒绝的权利。不是说我们是对象,你就一定要做到什么。”
祁危低下头,已经隐隐有点克制不住想往齐棹身上靠,想往他怀里钻:“阿棹……”
他抵住齐棹的眉心,鼻子和齐棹的相贴,与他交换彼此的呼吸,声音也因此更加低哑而含混:“我只希望你舒服…你只要顾着你自己舒服就好了。”
他想把齐棹留在身边,不是想让他成为无光的人偶。
虽然他也承认,偶尔会因为齐棹想推开他但又怕他不舒服而绷着不动作时激起骨子里一些天生的劣根性,因此而十分愉悦。但他更希望齐棹多在意自己一点。
他的阿棹啊,总是太过心软。
齐棹在他低头凑过来时,就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太习惯祁危这个动作——这么久了、这么多次了,依旧没有习惯。
但他并不排斥。
他只是会因为祁危靠得太近而没有办法好好思考,却也是因此,说话才不会有更多理性的斟酌。
在祁危的各种尊重下,齐棹几乎是没有过脑地就回了句:“我没有不情愿…不陪着你的话,我不放心。”
祁危微顿,勾了勾唇:“好。”
他应声过后,就突然松开了齐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