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拉索,如果你在担心以後的话,就相信相信我吧。水族馆那件事里和你有关的部分我会去抹平,最好的结果是……那里有一具身份不明的女尸……唔……这个我会想办法处理掉……”
常年给琴酒或是给组织处理事件後续的我已经习惯性地开始谋划该怎麽为库拉索的未来做打算,她的“死亡”是必然的,因为要做给组织看,这样一来,她才可以在樱轮会重生。
是了,这次的事情我想托高津则之的关系给处理掉。
想着该如何操作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皱起了眉毛,直到库拉索用手指戳了我的眉心。
“星?你在为我的事困扰吗?”
我摇摇头:“不算困扰吧,我以前总是给琴酒处理烂摊子,早习惯了。”
“琴酒……我倒是知道你以前的搭档是他。後来怎麽换了?”
“因为我开车技术没有伏特加好,他那辆保时捷356A被我撞坏过一次前照灯。”
“噗……那琴酒是有够心疼了。”库拉索当然听得出来我说的是玩笑话,言语轻松之馀,她还是话锋一转:“真正的原因呢?”
“真正的原因啊……”我思忖了一会,心里也没有特别明确的答案,“也许是因为朗姆给我做了身份,让我准备潜进警界的原因吧?所以才终止了和琴酒的搭档关系。毕竟要进入那个体系里,做一个干净的身份并不容易。”
库拉索:“说得也是,难得见朗姆这麽有耐心,愿意花上好几年的时间培养你。”
“培养我……”
说起这个,这也是我对朗姆抱以复杂心态的原因。
我当然是感激朗姆的,不论是让茱莉普在组织内站稳脚跟还是他为我创造了北野星的身份。与之相对的,我也尽心尽责地在为他执行着任务。但我真的预想不到,朗姆最後可以狠心到直接抛弃茱莉普,不给一点翻身的机会。
他纵容了琴酒把我缩进冻库里的行为,如果没有波本,我应该已经死了。
说到底我只是他的一个道具,没用了就丢弃不要了。
我相信在我之後,朗姆应该不会再有耐心用同样的办法培养一个新的成员,走正规流程进入警界了吧?
提及朗姆,库拉索也对我说起了她与朗姆之间的关系。
她因为不小心记下了组织的秘密,原本要被贝尔摩德杀死,但是朗姆拦了下来。
“朗姆带走我之後,他想让我忘记当时发生的事,但是因为我是特殊的。”库拉索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所以那些事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让你忘记?”
“像是催眠,我也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麽,但当时我确实突然什麽都不记得了,後来在看到五色卡之後,我又全都想了起来。”
“你记下的秘密是什麽?方便说吗?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不用告诉我也可以。”
“没关系,对你我不需要保留什麽秘密。”
水族馆一事之後,库拉索对我投以全身心的信任,她毫无保留地把她当时知道的那件事告诉了我。
如果不是库拉索亲口对我说的,我大概会觉得自己听了个天方夜谭的故事。
震惊之馀,我也明白为什麽会是贝尔摩德第一个要对她下手。
库拉索知道了关于组织研究的药物的秘密。
贝尔摩德不老的秘密,就是和药物有关。
因此,库拉索在摩天轮与灰原哀相遇时,她很快就认出了那是叛逃後的雪莉。
雪莉缩小了身体,也是因为药物。
“那孩子……是雪莉!?”
“嗯。”
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灰原哀与雪莉之间的等号又完美解释了为什麽她能在看到我的时候直接说出了我的代号。
我与雪莉在组织时确实见过几次面,因为工藤新一的死亡状态的事,我调查过好几遍,因此才会与雪莉有交集。
如果存在身体缩小这种事,我瞬间就联想到了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孩子。
他成熟得根本不像个普通小学生,对组织的事情也颇有了解,再加上他和雪莉之间存在联系……
我很容易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江户川柯南就是我一直怀疑根本没有死亡的工藤新一。
今夜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太多,超出我认知范围的内容也如同爆。炸般不断灌输进我的脑中。
我陷入沉思之时,一声粗鲁的拉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阿柳拎着个茶壶走进来,他还是大喇喇完全不看场合的样子,进门也不喜欢敲门。
“北野你把我的车撞了?”阿柳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泄愤似的把茶壶往矮桌上一砸,“车头那个凹陷是怎麽回事?你撞人了?你别是肇事逃逸,车的主人可是我,别给我惹麻烦。”
虽然混迹极道,但阿柳依然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紧张兮兮地质问着我,生怕我用他的车犯了什麽事。
我摆了摆手,“放心,我没撞人。”
“没撞人引擎盖会凹成那样?你别说你是撞到路灯杆了。”
“撞到路灯杆不至于……倒是拐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隔离带了,有撞那麽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