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我提起了这个时间点,“四年前我是怎麽认识你的?又是怎麽把你带到樱轮会的?哦对……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我的疑问太多太多,只能一点一点慢慢剥析。
虽然诸伏景光对我重新做了一次自我介绍,但只是简单地告诉了我名字,并没有提及任何与他身份有关的信息。
从阿柳的话里我倒是能知道一些零碎的线索。
四年之前要把诸伏景光留在樱轮会的人是我,甚至作为对高津老大的人情交换,我还接下了一场倍率高达十亿的赌局。
我没有那场对局的印象,但阿柳也没必要骗我。况且,樱轮会和辰崎组曾经冲突过的事也是真,我代表樱轮会去代打也合情合理,因为高津则之站在樱轮会的利益出发的话,即便我在那场赌局上丢了性命,对于高津组而言也没有损失,毕竟我根本就不是樱轮会的人。
不论怎麽看,这个诸伏景光的身份绝不简单,否则我不可能为他做到那种地步。而且……要把人留在樱轮会,必定是他的真实身份无法见光。
同理库拉索,在如何为库拉索今後做打算的这件事上,我想到的也是求助于樱轮会。
因为只有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极道,能办成正规途径办不到的事。
诸伏景光对于我问的问题露出了几分诧异,他的表情就好像在说我不应该问出这种话一样。
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无比的注视像在确认着什麽,但最後他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你干嘛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些问题我真的不知道答案。”
我不想承认我丢失了一段记忆的这种假说,因为真的太离谱,我始终都无法相信,除非……我真的回想起来什麽。
但很显然,至少现在我并没有那样的回忆。
我皱紧了眉毛盯着诸伏景光的眼睛,少有的,我在他的眼底捕捉到了几丝微不可察的落寞。
不过他很快就把这样的神色隐藏了下去,随之浮起的又是对我一派温善的柔和。
在又一声的叹气之後,诸伏景光回答了我:“四年前是北野小姐救了我。”
哈?
我又救人了?
波本说我救过人,现在他也说我救了人……
我是耶稣吗到处救人?
无语的同时,我还是接着问了下去:“……那我是怎麽救的你?”
这麽说完,跟前的诸伏景光没有用言语回答而是解起了他衣服的扣子,从最顶的领扣开始。
本来我没太注意他的举动,直至他一颗一颗地将扣子全都解开,露出了衬衣背後的皮肤。
????
“你这是要干嘛?我只是在问当时是怎麽救的你?”好端端的脱衣服干嘛??
“我知道,所以我想更直接一点解释这个问题……而已。”诸伏景光的语调里也泛起了几分局促感,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哈?”
他拉开了衣服,本该精瘦好看的胸膛却因为横在中心的一道长长疤痕被破坏了美感。
这道几乎跨越了整个胸腔的疤痕两侧,还留着吻合器留下的点状肉痂。
他接受过开胸手术。
我的注意被那道显眼的伤疤吸引之时,他却指了指左胸口上一处靠近心脏位置的疤痕。
那是个拇指粗细的凸起伤痕,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枪伤?”
“嗯,如果不是当初北野小姐那一脚,子弹应该已经穿过我的心脏了。”
我还干过这种事?
也就是说,开胸手术是因为他中了弹。
“我踢了朝你开枪的人?”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北野小姐踢的是我。”
“……”
完全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