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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缺失的过去02（第2页）

阿柳听到我们回来时的动静，很是难得地读懂了场合。他一言不发地在吧台後摆弄起了他的那些酒盅，动作娴熟地调了两杯酒，推到了我和诸伏景光的面前。

“阿柳……”

“每个社团有每个社团的规矩，樱轮会不会涉手你们的事，放心吧。”

阿柳只把我与诸伏景光之间的问题视作其他派系的内部问题，他大度地冲着我摆了摆手，相当潇洒地走进了侧门，把前台的场合单独留给了我与诸伏景光二人。

高脚玻璃杯里的液体在灯光里晶莹剔透，细密的气泡聚在酒杯中的柠檬和薄荷叶之下。

阿柳给我的这杯是苏格兰苏打，喝出苏格兰威士忌的基底时，惊讶的同时我又觉得这种莫名其妙的巧合显得很微妙。

“那就从你的枪伤开始说吧。”我没有消磨废话，而是直接点明了一个确切的事件点，“四年前的那个晚上，是谁要杀你，我又是怎麽介入的。”

“因为身份暴露了，任何组织的成员都会杀我吧……”

诸伏景光说着，拿起了他面前那杯放了冰球的酒。他陷入回忆般地把目光垂在上面，用手轻轻摇动着。

的确如他所言，那晚朗姆给我的紧急任务也是去追踪他。

“追上我的是莱伊，和莱伊一起的还有你。”

“我跟莱伊一起？”

不对吧？

那晚我虽然遇到莱伊了，但根本没见到苏格兰。

可对着诸伏景光坚定的眼神，我不得不退一步思考。

也许，我的记忆就是从这里开始出错的。

“‘只要把莱伊这家夥解决掉就可以了吧？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说！’这样，你当时可是这麽说的。”诸伏景光学着我的措辞语气，绘声绘色地模仿了一遍。

这倒是解释了我为什麽和莱伊打起来的原因，因为我有单独的事情要和苏格兰谈，而当时在我的视角里还是隶属组织的莱伊，我的确不能让苏格兰先落入他的手里。

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我：“之後的事又是什麽事？”

诸伏景光：“当时的你才进入警校对吧？”

我：“嗯。”

诸伏景光：“进入警校的身份是怎麽来的呢？”

我：“朗姆为我安排的。”

北野星，一个背景无比干净的身份。带着这样的身份，我再从警校做起，就会拥有一个进入警界的完美背景。

诸伏景光：“比起凭空创造一个不存在的人，盗用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的身份才是最稳妥的手段。”

我：“也就是说，朗姆用了一个本应该已经死去的人的身份给我，或者‘北野星’原本就是他杀的，他取走了‘北野星’的生命，留下了她的身份……是这个意思吗？”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不，北野星就是你自己。”

“哈？”

我感觉话题越来越抽象了。

“十多年前神奈川有一起恶性。杀人事件，死者是七名未成年，年纪最大的女孩也不过十岁。他们被人丢进一个正在被慢慢注水的玻璃水缸里，水缸的容积很小，所有孩子都挤在里面。犯人之所以这麽做，就是在欣赏他们在水中挣扎时的会做出怎样的残忍举动……”

诸伏景光谈起了一起陈年旧案，听着他淡淡叙述的同时，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能清晰地浮现出与之相关的画面。

“比如为了自己不被溺死，靠着踩踏其他同伴的身体来不断往上方的空气贴近？”

“诶？”大概是没想到我能把话接下来，诸伏景光愣了愣。

“人发自本能的求生欲，和动物没有区别，就像仓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