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威士忌又是什麽酒?”
知识面似乎比另外两个孩子稍广一些的光彦关注的点就不太一样,他从他的知识海洋中终于搜寻出熟悉的词汇:“啊我想起来了,julep原本就有冰镇薄荷酒的意思……”
话题越来越歪,见几个孩子一本正经地讨论起酒的事,刚才的解析不小心说了太多的博士马上收住了他的即时科普,然後严肃兮兮地开啓了教导模式:“小孩子不可以喝酒,记住哦。”
言语中被点出的两种酒名在我听来就比较敏。感了,相信对组织知情的柯南也是一样,他对接上我的目光的同时,表情显得更加局促了起来。
他好像真的是有什麽话想对我说,但还是不知道怎麽跟我开口。篡改信息的事依旧如同一道梗一般,横在他与我之间。
如果是想跟我谈及梅原屋的背後隐情,那我绝不会搭理他,明明已经交代过降谷零不要再让这孩子继续插手,怎麽感觉没起到一点效果?
想到这里,我开始在餐厅内搜寻降谷零的身影。
作为梅原屋雇进的店员,明明是个临时身份的降谷零业务无比熟练地履行着他的店员工作。
穿过人群的缝隙,那头金发无比显眼。
因为帅气的长相和游刃有馀的言谈,他把那边几位跟他搭话的不论是中年妇女还是年轻女孩都哄得笑声不断。
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托着脸,远远望着他的方向。
看戏。jpg。
莫名的,与我几乎隔着餐厅一个对角线距离的降谷零居然注意到了我的视线。
在和一衆缠着他搭讪的旅客之间,他突然停下了正在交谈中的言辞,转头开始在人群中扫视。
然後,他的目光很快便与我交汇。
视线对上的瞬间,他弯着眼睛,朝我笑得爽朗又温柔。
“…………”
我赶紧转开被他捕捉到的视线。
他是真的很会利用自己的优点,仗帅行凶,芳心纵火。
下意识地想要做点掩饰动作来转移开被他的目光直击的萌动,我几乎没过大脑地就夹起了离自己最近的摆盘中的生食。
咬下的时候,在口中爆出的鲜味却让我差点呕吐出来。
完全忘了今晚是刺身盛宴……
出于礼貌,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将那块我也分不清楚是什麽鱼的薄片给咽了下去,如果直接吐了一来是太不给梅原店长面子,二来委实是暴殄天物。
紧接着,我就给自己猛灌了一口离手边最近的……清酒。
算了,酒就酒吧,只要能把嘴里那股味道冲掉就行。
是的,我对海鲜真的非常苦手,尤其还是刺身一类的生鲜。
即便是绝佳的高级料理,只是问道那一丁点鲜味,我已经开始生理性反胃了,更别说不小心塞到嘴里咬了下去。
以前我只是单纯不喜欢海鲜,但是在冻库的事件之後,之于这一类的味道,俨然已经从不喜欢转变为了生理性的排斥。
在我还在因为刺身的味道泛呕之时,梅原店长突然悄悄地找了过来。
他面色凝重地小声叫了我:“北野小姐……”
“梅原先生,有事是吗?”
“嗯,高津先生又指派了一位名叫川口的人,他刚刚到了店内,在会客室,他说想先见见您。”
“高津老大又派人……川口?”
“嗯……请这边跟我来吧。”
在面对这些事的时候,梅原店长才流露出了惶恐和担忧的情绪,一改之前在他那些亲朋好友面前的僞装。
我点点头,跟着梅原出了餐厅。
装潢清雅的会客厅正中坐着一个和背景及其不融洽的男人。他穿着黑色西装以及花色衫底的打扮,没有扣上的扣子的胸口露出了一点纹身。
这个叫川口的面相凶戾,一看就不是什麽善类。
“川口先生,北野小姐来了。”
梅原店长关上了会客室的推拉门,他自己就僵硬地跪坐在门边,模样卑微得像只不敢反抗的鹌鹑。
高津组的成员太多,除了像阿柳那样就跟着高津则之身边的几个心腹之外,我基本都记不住脸。
川口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就开始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那样丝毫不遮掩的淫。靡眼神落在身上,实在是比刚才的生鱼片还要让我作呕。
“我是北野。”我厌恶地皱紧了眉毛,还是介绍了一遍自己。
“你就是那个北野?”
“那个”北野。
这种高高在上的鄙夷口吻实在是让人非常不爽。
这话听起来他好像听说过我的事。
“啧,不就是个高中生吗?”川口在空气中用力嗅了嗅,“高中生还敢喝酒?很大胆啊?”
我没有理会川口毫无意义的胡言乱语,依然紧皱着眉毛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