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疆册:“但我以前,在遇见阮雾以前,从来不会和任何人许诺永远。”
阮震海显然不信:“你们年轻人啊,喜欢说些甜言蜜语,这种话骗骗我家绵绵得了,骗我老头子?不行的。”
陈疆册笑:“绵绵可不好骗。”
阮震海一愣。
他的女儿确实,挺难骗的。
陈疆册说:“我其实,没有和阮雾说过以後的事,也没有和她保证过什麽。”
阮震海:“为什麽?”
陈疆册说:“因为我和她之间,从来都是她做主,我就是她的跟随者。她想怎麽样,就怎麽样。”
所以她要分手,他只能服从。
她点头,他们才能重修旧好。
总而言之一句话,陈疆册被阮雾治的服服帖帖的。
阮震海嘟囔着:“你看着挺独当一面的,怎麽面对女朋友,这麽怂?”
陈疆册没听清:“叔叔,您说什麽?”
阮震海笑:“没什麽,挺好的,挺好的。”
——或许他真的甘心,和阮雾共度一生。
或许不是甘心。
是死心塌地。
阮震海怡怡然叹了口气,或许他的女儿,也遇到了她的命中注定。
有风吹过,阮震海眼里似进风沙,泛起潮湿。
那道风也吹到了陈疆册和阮雾身边。
陈疆册抱着阮雾,馀光注意着不远处的阮父,他嘴上说着:“你爸在看。”实际,抱着她的手,没任何松开的意向。
阮雾眨眼:“没事的,我妈在家,我爸不会揍你。”
陈疆册笑:“你爸怕你妈吗?”
阮雾点头。
陈疆册似是而非道:“我也是。”
阮雾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原来你也怕我妈啊。”
“……”陈疆册被气笑,“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不知道哦。”
“行,”陈疆册啧了声,“我怕你妈干什麽?”
“我也想知道,你为什麽怕我妈。”
“我怕你。”陈疆册是真的怕了,就她这胡搅蛮缠的能力,他是真的说不过她,“我和你爸一样,惧内。”
“俱什麽内?搞得我好像很凶一样。”阮雾不满,伸手掐了下他的腰,“我爸爸才不是惧内,我爸爸是想在我妈面前树立温柔好男人的形象。”
陈疆册挑眉:“我不也是温柔好男人吗?”
阮雾瞪他:“你是浪荡二世祖。”
陈疆册叹气:“你不能因为我长得花心,就觉得我是个花心的男人,我很专一的。”
屋子里,传来阮母的声音:“绵绵——外面冷,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