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冬瓜和?人到了网球场,正打着,临近傍晚,女孩儿?来了。
陆染收到席尧的消息,赶来这家网球俱乐部找他,地方在郊区,球馆占地面积很大,装修不奢华却很舒服。
今天其实是闭馆的,但陆染不知?道,问过前台后,她往1号球场去,前台说那边有人在等她。
陆染进入球场,看见背对自己正打球的人,刚想问席尧在吗,那人转过身来,她愣住,拔腿要跑,被揪住后衣领。
对方捂住她嘴,笑?说:“看样子,好?像还记得我?你可是大变样啊,小?肥猪。”
不时,又多了两男两女围上来。
陆染想起高中,那个被他们抓到学校室内羽毛球场的午休时分。
被他们羞辱,被打巴掌,被人嚼过的口香糖带着口水按到她脸上,被用羽毛球拍打头打屁股,被人撕开衣领查看里面小?吊带什么颜色,这些她能记一辈子……
虽然,她很想要忘记,尤其替身顾菲菲后,她无比地想真的成为她。
陆染双腿发软,跪倒在地,她心想,顾晚卿你还真是念旧,这些个跟班,一个都没换呢。
顾晚卿下了通告,没让席尧接她,换了另一个司机,赶去网球场。
天色已?完全拉开黑幕,圆月沉甸甸地挂着,今晚月亮大得离谱,随时要掉下来似的。
顾晚卿收回视线,从包里拿出?一把精致剪刀,修剪染得五颜六色的发尾。
她的手因兴奋而略微颤抖,因为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
陆染的外套被扒下来,卫衣也被脱,零下几度的天气,他们只给她留了一件白色贴身打底衫,把她双手反扭在身后,绑在网球场旁边的休息椅上。
顾晚卿的人在她没来之前,只是打球聊天,并不搭理陆染,偶尔话题扯到她便笑?骂两句。
陆染垂着头,每听他们笑?一下,太阳穴就猛地跳一下。
好?似有块大石一直悬在头顶,一定会?落下把她砸得血肉模糊,但就是迟迟不动静,折磨得她大冬天也出?一身汗。
等到操纵大石的人总算到场,冬瓜指了指场边,说:“老大,人在那儿?呢,我们他妈什么都没干呢,她就已?经?快吓死了。”
旁边几人都笑?起来,说见过胆小?的,没见过干坐着就把自己吓破胆的。
顾晚卿走?过去,坐在旁边,歪头瞧着女孩儿?口罩上方那双眼睛,说:“你们都错了,这女的,胆子大着呢。”
她拿过一把网球拍,挑起对方下巴,问:“还记得我吗,陆染同学?”
陆染垂着眼眸,不吭声。
顾晚卿继续道:“让我想想,那时候忙着处理杨柳,都忘了你也掺和?了,你说,这一仇我要怎么报呢?”
她把球拍还给冬瓜,给了他一个眼神。
冬瓜便拿了球和?球拍,笑?着说给大家展示一下球技。
于是,接下来的每颗球都奔着陆染飞来,她硬接了几颗,想逃,逃不脱,疼得直掉眼泪。
终于,冬瓜呼出?一口气,按了按臂膀,说歇会?儿?,歇会?儿?再?来。
顾晚卿抽着烟,冷脸道:“叫你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