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蛋(4号):我有一条关于你的身份的情报。]
雪上诗花想了想回复。
[1号:和我的家族有关?]
[倒霉蛋(4号):……你知道啊!]
啧啧,4号还是太天真,这麽容易就被她套话了。
要知道她的谈判技巧,其实平平无奇。比不过擅长冷读的3号。
4号上个副本所在的武装侦探社,也是一群怪物,她是怎麽没异能努力在一群怪人中活下来的啊?
雪上诗花开始同情4号了,毫不手软地继续套路。
[1号: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未必是同一件事,你先说说你知道的?或者我们一起说?我这边的关键词是公司。]
[倒霉蛋(4号):你这关键词也太关键了,把答案贴人脸上了,还想卖情报给你的,富婆求包养QWQ]
[1号:卡号发我。]
[倒霉蛋(4号):呃,还是算了,我怕掉马,被组织追杀,心意领了。]
雪上诗花和4号漫不经心地聊着天的同时,拿出手机,搜索了下雪上集团,并没有搜到相应的词条。
对此,她并不奇怪。雪上诗花进入游戏後发现自己很有钱,立即想到了在网上搜索类似的关键词,同样没有结论。後来找到“父母”车祸的报道,在知道自己是黑方前,她误以为自己家里只是车祸後破産留下大笔遗産的经典开局。
雪上家如果和组织有关,是组织的支持者,或者股东,也许并不希望出现在明面的舞台上,对表面的身份有所掩饰。她从4号口中确认了,雪上家和某家公司有关,4号和铃木园子待在一起,也就是铃木财团那个阶层经常接触的一家公司……
她换了个角度,搜索铃木财团的合作企业,从中寻找合作对象中有姓雪上的,在一次酒会的邀请名单上,找到了AURORA珠宝的会长雪上一朗。
雪上一朗的年龄不超过五十岁便已退居二线,和他有关的新闻,像被人删除过一样,只留下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如某某年月日雪上会长出席了什麽活动,演讲如何出衆。雪上诗花翻到记者采访雪上一朗提及自己家人的一篇,雪上一朗有一儿一女,和一个多年不联系的弟弟。
雪上诗花踏进仓库时,仓库里已经有好几个人。
屋顶挂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清瘦的男人,模样清俊但一脸颓废,黑发略微卷曲,蓬松又凌乱,手脚都被绳子捆了起来,嘴巴塞着一坨布团,望见她露出激动的神情,呜呜呜着想挣扎着靠近她但完全没有用。
雪上诗花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雪上一朗的照片,再看了看被绑住的那个人。
她淡定地息屏,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了左侧站在立柱前,穿着黑色大衣,有着一头银色长发的冷峻男人身上。
“鸿门宴?”雪上诗花疑惑地问,“还有波本和苏格兰怎麽在这里?”
苏格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被叫来的。
波本微微蹙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终没说什麽。
看起来波本知道点什麽,苏格兰和她一样,是被琴酒後叫来的。
雪上诗花默默地分析着。送她来的司机赤井秀一看见这样的场景,由于他还没获得代号,才来不久,自觉地退出了仓库,等候在外面。
“哼,”琴酒冷哼一声,直接走向了椅子上的男人,粗暴地扯下了对方口中的布团,“让他自己说吧。”
他用直截了当地行动表明了自己没那麽无聊。
清瘦男人差点以为自己的下巴脱臼了,露出龇牙咧嘴的神情,缓过来後赶紧道:“诗花救我!我,是我啊,淳平,你不会这种时候忘了我的对不对?我们四年,不三年前还见过的!”
“你能说重点吗?”雪上诗花阻止了一直套近乎但完全没印象的亲戚。
“哦哦,”雪上淳平赶紧说,“他们怀疑我和日本的警察勾结,我真的没有,我是冤枉的,你会相信我的对吧?!”
雪上诗花:“……”
你好,你背後就两个日本警察。
她知道为什麽波本一脸复杂了,她微微张了张口,哑然了会儿,想起什麽地看向伏特加和琴酒,谨慎地问:“叔叔知道这件事了吗?他怎麽说?”
她指的是雪上淳平的父亲雪上一朗,比起她这个都三四年没联系了的堂妹,雪上淳平有什麽事,还是找他的父亲更自然吧?
“你管他们干什麽?你才是代号成员,要我说你就是对他们太心软了……”明显知道些什麽的伏特加碎碎念起来。
“他说这件事听罗西塔的。”琴酒打断了伏特加多馀的话,扫了她一眼,“你想怎麽做?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确定了。
雪上家,或者说AURORA珠宝的背後是组织,家族全员或多或少都和组织有关系,连雪上淳平这种看起来很废物的家夥,也不例外。但是家族的话事人,并不是AURORA珠宝的会长,即雪上家传统意义上大家长的她的伯父雪上一朗,而是作为代号成员的她……
等等,这不是更不妙了吗!
她怎麽黑上加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