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源把牙签横过来抵在他的脖子上:“说实话。”
洛轩逸举手投降:“确实冲了。”
这家夥真的是……
笨蛋。
之前在重庆旅游的时候也是那样,他自己不当场解决就去洗手间冲冷水澡——这也是顾思源之後去上厕所时,发觉洗手间里面没有一点热气才想到问的。
看到洛轩逸自己跑去淋雨时那种不爽感又浮现心头,他把空了的塑料盒子收起来:“下次让我帮你。”
怎麽帮?
洛轩逸下意识想问。
但仔细想来,还能怎麽帮?
洛轩逸:“不用……”
顾思源:“不许拒绝我。”他才不想让他一味的忍受:“你都帮过我,我为什麽不能帮你?嫌弃我?”
洛轩逸抓着他的手:“没有,我怎麽敢呢?爱你还来不及怎麽会嫌弃你?”
顾思源“哼”了一声:“张口就来。”
洛轩逸:“来什麽?”
顾思源:“那些肉麻的情话。”
洛轩逸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脏处:“那也只对你一个人说啊。”
跟他的脸一样,他的身体也很烫。
但是……
顾思源把另外一只手覆上去,握住他的手:“你的手好冰。”
洛轩逸:“男朋友给捂捂就不冰了。”
“别发骚,洛轩逸。”
顾思源嘴上嫌弃手却没动。
“可我正在发烧啊。”
洛轩逸眨着那双桃花眼,跟他进门时看到的一样湿润。
顾思源突然觉得自己不是来探望病人的,而是来调情的。
“金毛,你有口罩吗?”
“有。”想到确实戴着口罩更好些,洛轩逸支起身子从床头柜里翻出经典蓝色口罩戴上。
顾思源问:“戴好了吗?”
洛轩逸一动,脑子就有些晕带痛。
“戴好了。”他回答道,但并不明白他为什麽要问这个。
顾思源将手心盖在他的额头上,退烧贴此时是温热的。他把手移向他的脑後,触过他耳朵那块滚烫的皮肤。
洛轩逸怔怔地盯着他微垂的眼下那颗泪痣,突觉口干舌燥。
顾思源这回是真吻了上去,隔着粗糙的口罩,磨着无纱布下柔软的唇肉。
洛轩逸屏住呼吸,不敢喘气。他想像刚才那样躲开,却被脑後的手摁了回来。
好不容易将将分开,洛轩逸感觉自己又烧高了两度。
“传染给你了怎麽办?”他问。
顾思源:“那就不用隔着口罩亲了。”
——
病人睡觉时,顾思源就在他床边刷了一下午的题。洛轩逸的病没拖多久,傍晚时就退到了正常体温。
也就半天的功夫,他们俩第二天返校的时候,才知道出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