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溪蕊看着赵闻江手中的那抹红,眉头一下拧起。
她拦在赵父面前:“赵伯父,这件事是我的家事,你们先回家吧。”
赵父愣了,停下了动作。
赵宇涛骤然回神,对着傅溪蕊勉强一笑,便拉走了赵父。
傅溪蕊关上门,转头看见赵闻江又开始收拾。
血染红一地。
莫名的气堵在胸口,她干脆蹲下来,夺过赵闻江手里的瓷片,利落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赵闻江愣了,不知她为什么这么做。
收拾完后,傅溪蕊拿出了一个箱子放在桌上:“过来,上药。”
赵闻江看了一眼染血的手心,慢吞吞走了过去。
傅溪蕊低头替他处理着伤口,那血淋淋的伤口让她心情都开始烦躁:“你到底怎么了?从昨天开始,你就很不对劲。”
赵闻江低头,傅溪蕊抬眸。
视线相撞。
赵闻江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又无力咽了回去。
说什么呢?
那只有自己知道的三十年,那压抑了一生的三十年?
没经历过这段日子的傅溪蕊,让他就连质问都无法开口。
所以他还能对傅溪蕊说些什么呢?
傅溪蕊见他不说话,眉头拧得更紧,却也没再问。
包扎好了手,赵闻江沙哑开口:“谢谢。”
道完谢,他就起身回了房间。
他躺在床上,瞳孔失焦。
上辈子三十年像一场大梦,可他至今不知道上天再给他一次重生有什么意义?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