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叔若接受不了我的条件大可拒绝。”牛赫灵说“我不在乎自己地盘上有一个危险又不受控的疯子。”
“也许我不该来谈判。”羌齐阴森森道“直接吞并你的入驻地岂不更方便。”
“。。。。。。。。。。”
靠!拿乔拿过头了!
牛赫灵“你我对战,胜的只能是别人,损耗自己成全别人的这种大义,不该是咱们这种斤斤计较的小人做的出来的。”
羌齐静静的看着人,目光阴沉凶戾,威压如同初醒的凶兽,牛赫灵笑的有些强撑,将一盏茶慢慢的推了过去。
短暂又漫长的沉默後,羌齐终于开了口。
“成交。”
牛赫灵一激动险些将茶推过了头“明智之举啊羌叔!”
“我现在就要带他走。”
“当然,请!”牛赫灵起身做了个请的动作,见人身形不动,只拿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只好有些尴尬的解释道“羌叔您也太看得起我了,他好歹也是三大营的猛将,我一新出的後辈,哪里是他的对手。”
“合着你是空手套白狼。”羌齐起身道“还套的这麽硬气。”
“但人毕竟在我的入驻地不是吗?”牛赫灵笑道“这就是老天垂怜,给了我一个孝敬叔叔的机会。”
“是坑蒙拐骗的机会才对。”羌齐擡手在她眉间弹了一指,力道大得将人直接弹个眼前一黑
“引路。”羌齐沉声道“我要你亲自带我去。”
“十天了!就是雕个石头也成型了,怎麽就找不到天陵宫的入口!”
邈千重一拳锤在桌上,目光阴沉沉的扫过帐内,他为山大王或为将军从未有过架子,与人从来都是亲和的,就这麽一个随意的人一旦心放在正事上,他便成了另外一个人,就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大蓟小蓟也怯与他的军威,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去险地巡逻也不愿意坐在帐内开会。
尤其是在这种氛围里。
“实在找不到就不找了。”邈千重神情沉重的坐下,将尚未冷透的茶端在手里“给我拿炮轰一个门来。”
帐内一片哗然,一名老将起身道“此事万万不可,若用火力猛攻,一来打草惊蛇,二来怕是来不及收网,咱们就先死于流沙中了,还是依计行事,引敌兵从入口进地宫,然後触动天陵宫自毁机关,如此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大获全胜。”
“胜仗从来不是按计划得来的。”邈千重声冷道“大捷的关键是时机,我们等了这麽久才等来一场及时雪,若再耽搁,等雪路一清,他们恢复供给线,谁还在乎天陵宫里有没有宝藏,先机一毁,将军皇都城的入驻地能不能守住我不知道,咱们没脸回去倒是真的。”
老将“大雪封路至少十几天无法清道,他们的供给线没这麽容易恢复,这个时间咱们等得起!”
“你等得起,他们不见得等得起吗!”邈千重攥着杯子,声音沉重道“时间拖得越晚,他们的疑心就越大,到时候就算将军把戏做的跟真的一样,他们都不会相信的。”
老将本就不服他山匪出身,俩人一言不合就彻底杠上了,老将不顾他副将的身份,当着满满一帐的人冲邈千重拍了桌子。
“做大事就要耐得住性子,匆忙行事只会坏了大局!”
日头从翻飞的帘布缝隙中透进来,落在老将斑白的两鬓上,只听他呵斥道“鼠目寸光更是不可取!”
衆人倒吸一口凉气,目光颤巍巍的看去,座上的邈千重已经彻底黑了脸,劣质的茶盏在他手中发出了咔咔的欲碎声响。
“火烧眉毛且顾眼下。”邈千重声沉道“即便你说的有道理,但天底下还有变数一词,天下势力瞬息万变,我们必须要顺天时行动,您跟了两代铁枪王,应该懂得兵久生变的道理吧!骥枥将军。”
骥枥直接擡腿踹了桌子“竖子!”
可怜的杯盏终于支撑不住,在那双手里碎个彻底“迂腐!”
巡逻回来刚下马的忍冬突然站住不动了,他好似听到了什麽,侧耳片刻後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冲将出去。
大蓟不明原因,但下意识的紧跟过去,跑的跟狼撵的一样,唯独小蓟还傻不愣登的站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时,邈千重已经摔帘出来,阴沉沉的目光一眼就戳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