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苒被吓得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太恐怖了。
这种中式风格的房间开灯和不开灯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白天看不出什么端倪,可一旦夜深人静,这个鬼地方就会比冷宫还吓人。
“我……我还是和你一起睡吧。”被吓到的时苒很没安全感地往他身边缩了缩。
司墨珩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很好心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放松下来,但嘴角却按捺不住地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都已经入了狼窝了,还想全身而退?
怎么可能。
虽说时苒的确讨厌森严的规矩,可一旦自己成为了这座宅邸里地位最高的女人,那情况可就截然不同了。
一出门,就有数不清的女佣跟随在她的身后。
一抬手,她们就殷勤地把吃的喝的给她端过来。
一抬脚,她们瞬间警觉,轻声细语地问她需要她们做些什么。
难怪司墨珩的爷爷那么喜欢这种风格,这种在家当皇帝的感觉确实是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他爷爷并不是只有在家才能当皇帝,他是不管去哪,都会自动成为人群中最位高权重的存在。
有这样显赫的家世,也难怪从小被当做太子爷培养的司墨珩会是当初那个傲慢无礼的性子。
也难怪他再怎么傲慢无礼,也不敢对他爷爷不敬。
只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他应该没有结婚的自由吧。
别说是他了,哪怕是普通的豪门都得乖乖联姻。
既然从小就享受着养尊处优的待遇,那么,他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他说司家的少夫人只能是她,可她却不这么觉得。
或许他爷爷早就已经为他选好了未婚妻,等年纪一到,他就会乖乖结婚。
他的联姻对象可能不如温大小姐那样有钱有势,但也肯定是上流圈层中的佼佼者。
撇开他和温以宁之间的恩怨不谈,司家和温家才最该是天生一对。
或许在他们还小的时候,两家的长辈都动过联姻的心思。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司家的继承人和温家的继承人竟然水火不容到了如今的这种地步。
他们既是彼此最好的同盟,也是最旗鼓相当的对手。
晚上,女佣扶着时苒往浴池走去,推开门的那一刻,时苒惊的瞳孔都放大了。
仅仅只是一个浴池而已,居然大的都能媲美游泳池了。
看着池子上空缭绕着的雾气,一句熟悉的诗词忽然飘进了时苒的脑海——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她拒绝了女佣要帮她洗澡的请求,脱下衣服后独自跨了进去。
要是真的让女佣帮着一起洗澡,那她可就真成杨贵妃了。
洗完澡后,时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并没有拿睡衣进来。
那她应该穿什么出去呢?
浴袍吗?
房间里,司墨珩正靠在办公椅上紧盯电脑里的数据。
认真工作时候的他格外专注。
当他的眼睛扫过眼前的一行行数据时,大脑也在紧跟着分析。
全神贯注的他简直快到了忘我的境界。
所以当时苒的声音在他的前方响起时,他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
“这件睡衣是你让她们准备的吗?”
“什么?”
司墨珩的思绪从数据中抽离,转而抬头看向正穿着一袭白色浴袍的她。
在他的注视下,时苒扯开了腰带让浴袍顺着肩膀滑落。
于是,一件娇嫩的粉色吊带蕾丝睡裙出现在了司墨珩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条睡裙的质感自然没话说,只用看一眼就能感受到这条睡裙穿在身上会有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