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事大人放心,”他说完,转头想挖苦薛盛安几句,却见他眼下挂着青黑,看?着像是一夜没?睡。
“夜里办事儿的?人是我,”
崔宗珩站了起来,揶揄地扫视薛盛安一圈,“怎么薛大人倒像是最忙的?那个。”
薛盛安懒得搭理?崔宗珩,迳直朝谢衡之抱拳。
“大人若是没?别的?吩咐,下官就先走了。”
谢衡之打量他一眼,问道:“你今日?有事?”
薛盛安叹了口气,说道:“今日?是我那亡妻的?生?辰,我想去祭拜祭拜她,给她烧些香钱。”
谢衡之:“……”
一旁的?崔宗珩闻言,嗤笑道:“不?过是活人自我感动罢了,死?了的?人又收不?到,烧什么烧。”
“你又没?死?过,你怎知收不?到。”
薛盛安抬起眉梢,郑重地说,“这也是我这个做丈夫的?责任,总不?能让她在下面被欺负。”
“噢,这样啊。”
崔宗珩做出一副佩服的?表情,“薛大人真是尽责,只可惜……”
薛盛安:“可惜什么?”
崔宗珩:“可惜连日?子都记错了。”
薛盛安:“?”
薛盛安神情僵了一瞬,下意识转头去看?谢衡之。
“你看?大人做什么。”崔宗珩的?语气尖酸又刻薄,“连您这个做丈夫的?都记不?住,难不?成?大人还能记住?”
他上前两步,一字一句道:“薛大人这回记清楚了,她的?生?辰可不?是今天,是!明!天!”
谢衡之:“……”
蠢货。
是后天。
-
上京的?春季总是多雨。
下起来就连绵不?断,接连几日?都淅淅沥沥的?。
这天清晨,窗外又在下雨。
曹嬷嬷带着人端了早膳进来,见亦泠精神不?大好,便问道:“夫人昨夜没?睡好吗?”
“嗯。”
亦泠说,“夜里打雷了,醒了两次。”
“春雷乍动,雨水增多,最近就是这样的?。”
曹嬷嬷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晚上弄点儿什么安神的?药膳,却听亦泠问:“今天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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