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低上半身,以身作祭,献奉他的神明。
而她若是长篇诗,他的吻则是一道道顿笔。
阮季星想的是,她好像一颗破口的椰子,一只被冲上沙滩的水母。
她快要流干汁液,快要蒸发殆尽了。
上,下,前,后
阮季星像从热汤里捞出来的,红扑扑,汗涔涔的。
近一个小时的折腾,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瞎子摸象,信马由缰,猛虎出山。
因此,她对两人的体力差有了更直观的认知。
到了后半程,她提不起一点力气,腰酸膝软,渐渐上道的沈轲将她的腿架在腰间,将她托成了半悬空状。
她直想感慨,不愧是男大,精力真旺盛。
但留了一片狼藉等着收拾。
沈轲套上一条外裤,拿了块浴巾将她裹着,放到单人沙发上,换下脏床单被套,塞到洗衣机里,再套干净的。
她舒舒服服地窝在那儿,像监工。
“话说唐天和挺厉害啊,上学期期末真考进专业前十了,就是综测落下去一大截。”
专业成绩和综测是分开排名的,两者相差大也正常。
冯清莹那种全面发展的,属于凤毛麟角了。
“我还听晓羽说,程世镜学长那个女朋友——或者说前女友——倒追的他。两个人分分合合好多次,大家都觉得他们不合适,你说,这回算不算真分了?”
阮季星以为他没在听,就当碎碎念,结果他回了句:“八成分不了。”
“为什么?”
“程世镜这人看着温和,实际骨子里挺偏执自我的,他认准的东西,除非你能拿出强而有力的证据,否则很难动摇他——感情方面只会更甚。”
工作可以条分缕析,有依有据,感情呢?感情本身就是很自我的东西。
他之前说,他没答应分手。
那就是要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了?
她咂了下嘴,还没来得及深思,人被整个抱起。
“对别的男生那么感兴趣做什么?”
语气隐隐不满。
阮季星瞥了眼床脚的垃圾桶,心说,男人也得哄着啊,要是他再来,她明天都得下不了床。
她索性甩锅给他:“我要是提女生,我还怕你感兴趣呢。”
沈轲淡声说:“我的兴趣用来研究你一个都不够。”
“……”
说清楚点,哪方面的研究?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沈轲忙工作,阮季星吃喝睡,晚上两人再一起研究那档子事。
说是研究也不为过。
风华正茂的年纪,尝到了禁果的滋味,难免食髓知味,一个眼神,一次不经意的接触,都仿佛是烈性的春药,足以令对方发情。
于是,他们遵循着对彼此的欲望,不断在对方身上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