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有东西送你。”
“那,一起?”
这件事,也就是默契二字能解释得了了。
一台手机,一台笔记本电脑,同个品牌,都是最新款的。
阮季星“噗”地笑了,“好了,我给你换电脑,你给我换手机,咱们谁也别说谁浪费钱。”
他无可奈何,也笑。
气氛无端的有些凝滞。
像是被糖浆粘住了,彼此相看一眼,牵连起纤细的丝。
某一刻,终于崩断。
沈轲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走,放到一边,低下头吻她。
两人身上穿的是新买的同款t恤,码还是宽松了点,他的手轻而易举地从下摆伸了进去,来到她的心口。
空的。
她不喜欢被那块布料束缚,洗完澡后不会再穿。
阮季星在他侵略性极强的吻下,不断倒退着,手没有落处,只好攥住他的衣服。
一片褶皱。
分明开着空调,都像被盛夏午后的阳光烘着,体温一点点上升,手心沁出汗来。
直到腿弯抵到床,人受惯性向后倒。
宽敞的,富有弹性的床垫稳稳当当地接住两个成年人的重量。
一阵天旋地转,上方的沈轲撑起自己,单膝跪在床沿,看着她的身体。
他好像有些不解,又有些震撼:“硬的?”
原本是平平的,现在可以搓捻成一小粒了,还没小拇指指甲盖大。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她小时候有顶白色的毛线帽,顶端缀着一颗红色的毛球。
和这一幕像极了。
阮季星自己也不明白。
当下的一切,对她都是陌生而新奇的,只有眼前人的熟悉的面庞,能在浪潮冲岸般的刺激中,给予她安全感。
她的手指一点点蜷起来,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并拢。
接下来的步骤呢?
她茫然,也紧张,但没有抗拒。
她的认知没有辨析过婚前要不要性行为,如果到了该发生的时候,如果它能让彼此快乐,那就坦然地迎接它,把每一次崭新的体验当作命运馈赠的礼物。
没必要去赶什么新潮,但也不会刻意因循守旧。
她尊重内心真实的想法,没有该不该,只有她想不想。
阮季星等待着他予以她极乐,或者,一个反客为主的时机。
初吻那次,算是沈轲人生中的一个滑铁卢。
事后,他找唐天和要了资源“补课”。
但里面有太多夸张渲染的成分。
譬如,现实中的她咬着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眼睛代替他的手,将她一寸寸剥光。
纯白如茉莉的床单,如溪水一般,沿着她的肌肤流淌,她的眼神,仿似深林里的鹿撞见误闯的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