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却伸手拦下余星凉,和蔼的拍了拍其肩上的落雪:“圣上当年也是有苦衷,你切莫怪他。”
余星凉此刻只想进屋,忙摇头,“不怪不怪,都许多年前的事了,没啥好怪的!”
苏嬷嬷欣慰的笑了笑,让开身体,替余星凉推开了门。
余星凉大步跨进宫殿,门就在身后关上了。
倒把余星凉吓了一跳,他皱了皱眉,往宫殿里走了几步。
天色本就暗,宫殿的灯火还不明亮。
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圣上住的地方。
倒像一个预备冢。
余星凉眯着眼,努力眺着前方,一声有气无力的咳嗽把胆子本就不大的余星凉吓的当场趴下。
“咳咳咳。”
余星凉抱头停了几秒,确定是人后,才三步并两步的往灯火旺处去。
大殿中央,筑有一高台,梯阶49步…(凉哥边走边数的壮胆)
高台上,是一个像轿辇一般的大床。
金幔后,是一张苍老的面容。
余星凉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想哭。
可是身体像是自然反应一样,泪水就夺眶而出。
一发不可收拾。
“安儿…”
余星凉一愣,问道:“老爷爷,您叫我什么?”
老…爷爷???
圣上气的就要从床上爬起来!
“肖安,你果然恨极了羌国,不愿……咳咳……”
余星凉受到冲击,上前拍着圣上的背,道:“你是说,我叫肖安?”
圣上喘了口气,反问:“当真不愿再姓肖?”
余星凉:“……”
余星凉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是皇子肖安这件事,老圣上身体羸弱,听苏嬷嬷说,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因此,余星凉被迫要学着处理国家大事。
这对从小到大只当过美术课代表的余星凉来说,着实头疼。
他开始怀念在辛鋭国、在景不宣身边的日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这天,宫中的鸣钟一直响,吓落了屋檐的落雪。
余星凉裹着风衣,开门询问出了何事。
宫人回答,“圣上崩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余星凉措手不及。
他还来不及思考,就匆匆被推上圣位。
他本想解释,自己不是肖安…不是他们的皇子肖安。
可是,当他看见羌国臣民那一双双殷切的眼睛时,这话终是未能说出口。
苏嬷嬷说,“您是羌国的心脏,若没有了您,咱们国将不国……”
多么沉重的话啊。
这让余星凉倍感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