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翰越听舒晴没有回答,也没有多想。
&esp;&esp;“刚才老a给我来了电话,搜证估计要暂缓,等到年后再进行,他估计还会给你打电话。”
&esp;&esp;“估计不会了,”舒晴垂下了眼睑,“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esp;&esp;功成身退。
&esp;&esp;周翰越一时间没有说话。
&esp;&esp;直到不知道是听筒那边,还是这边的钟声响起,已经凌晨三点了,周翰越也才挂断了电话。
&esp;&esp;舒晴却是坐着没有动。
&esp;&esp;刚才周翰越的问题,她想回答,可是却也不知道究竟是要从何回答起。
&esp;&esp;因为,她现在所在的这所房子,是周翰骋送给她的房子。
&esp;&esp;在结婚之前,周翰骋就买了一套以舒晴的名字的房本。
&esp;&esp;当时舒晴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样一套房子,在寸土寸金的c市,也好至少五百万起步,可是现在,周翰骋却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送给了她。
&esp;&esp;周翰骋当时的话,舒晴都还记在心里。
&esp;&esp;他说:“不都说女孩子要有婚前财产么,这就是你的婚前财产,也不用做公证了。”
&esp;&esp;舒晴当时真的是被打动了。
&esp;&esp;她并不是爱钱的女人,可是真到了这样的礼物放在自己的面前,她有如何能不动心呢?
&esp;&esp;在上个月离婚的时候,因为时间紧急,也并没有涉及到两人财产方面的问题,直到前几天小区物业打电话,她才恍然,原来自己还有一套房子。
&esp;&esp;所以,她就来了。
&esp;&esp;来到这一栋陌生的房子里面,从楼下,到楼上,再到阁楼。
&esp;&esp;装修精致,一尘不染,能看出来,这些年里,周翰骋一直是有找人过来打扫的。
&esp;&esp;舒晴将手机放下,去了楼上。
&esp;&esp;这里的装饰都是按照着她当时的意愿装修的,请的是她很敬佩的一个业界的翘楚设计师。
&esp;&esp;现在看起来,这一切都是这样的鲜活,却已然成为了内心深处的一道疤痕,这道疤痕,难以磨灭。
&esp;&esp;舒晴闭了闭眼睛,转身出去。
&esp;&esp;既然人都已经没了,还要什么房子呢?
&esp;&esp;留下来,也不过就是徒增悲伤罢了。
&esp;&esp;她找了个中介,将房子挂上,想要卖掉。
&esp;&esp;因为这房子既是好地段,又是好价格,一天内,就有不少人看房,敲定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价格。
&esp;&esp;明天就是签约的最后时间了。
&esp;&esp;她想要来最后看一眼这座房子。
&esp;&esp;她在这里,从夜晚,一直呆到第二天天亮,然后她走了出去。
&esp;&esp;距离中介约定的签约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舒晴去了一趟戒毒所。
&esp;&esp;和上次见到周翰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月了。
&esp;&esp;那时,从民政局前面分开,本以为就是永别。
&esp;&esp;没想到,竟然还有再次见面的机会。
&esp;&esp;周翰骋的头发被剃成了寸头,脸颊凹陷,身上瘦了一圈,气色不好,有浓重的黑眼圈。
&esp;&esp;舒晴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听人说过了。
&esp;&esp;周翰骋在这里面是属于坚持效果最好的人,按照这个进度的话,等到年后就可以完全戒除掉了。
&esp;&esp;或许是长时间的反复的折磨,让周翰骋现在不管是看谁,眼光都是冷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esp;&esp;他略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舒晴,冷淡的问:“你来干什么?”
&esp;&esp;舒晴心中苦笑。
&esp;&esp;周翰骋冷嘲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么?”
&esp;&esp;舒晴抿了抿唇,“不是。”
&esp;&esp;她这句话说得真挚,但是得到的却是周翰骋的一声冷嗤。
&esp;&esp;他不屑。
&esp;&esp;能来到这里的,都是来看他的笑话,想要看他的丑态的。
&esp;&esp;“那你是来干什么?”周翰骋冷冷的问道。